張領導第一個電話打過去,對方剛接通,張領導就連忙陪著笑臉說道:“哎呀,老兄啊,這次可得麻煩您幫幫忙,事情是這樣的……對對對,就是那件事,證據有您放心。您看能不能?拜托拜托啦!”
然而,得到的回複卻並不儘如人意,張領導無奈地歎了口氣,又撥通了第二個號碼。
這一次,他語氣強硬了許多,直接命令道:“小楊,這件事情你必須馬上按照我說的去辦,不得有誤!”接著不等對方回應,便“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接下來的幾個電話裡,張領導時而苦口婆心地與對方商量著解決方案,時而言辭激烈地表達自己的不滿和訴求。
整個書房都回蕩著他或高或低、或急或緩的聲音。
與此同時,夜幕已經深沉如墨,西豐新村王長河以及小歪的院子裡卻燈火通明。
王霞獨自坐在窗前,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不遠處玉娟嫂子的靈堂。
心中滿是焦慮和悲傷。
終於,她深吸一口氣,顫抖著手指撥通了那個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電話號碼——那是她曾經敬愛的老師薑美娜的號碼。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薑美娜溫柔的聲音:“喂,王霞,怎麼半夜給我打電話,是想我了嗎?”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王霞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悲痛,淚水奪眶而出,她抽泣著說道:“薑老師,我嫂子玉娟被人給害死了……”
薑美娜聞言,心頭猛地一震,仿佛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響。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那個善良、勤勞的玉娟怎麼會遭此厄運呢?
一股強烈的痛心和憤怒湧上心頭,讓她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掛斷與王霞的通話後,薑美娜心急如焚地立刻給自己的姑姑和姑父打去了電話,將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告訴了他們。
接著,她毫不猶豫地轉身對正在一旁忙碌的老公說道:“老公,快收拾東西,我們要馬上趕回省城!玉娟出事了,我必須要給她討回公道!”
她的老公聽聞此事,也是一臉驚愕。
但他沒有絲毫猶豫,迅速放下手中的事情,開始整理行李。
夫妻倆匆匆忙忙地駕車出發,一路疾馳,恨不得能瞬間飛到省城。
抵達省城後,薑美娜顧不上休息,馬不停蹄地聯係公公,並懇請公公動用他在省紀委和省公安廳工作的親朋好友關係,一定要徹查此事,還玉娟一個公道。
等玉嬌、馬駿在外求學妹妹弟弟回來見了玉娟最後一麵之後,小歪把玉娟埋在了她以前最喜歡待的桃樹林背後的一塊平地裡。
那塊地方,小歪本來打算修建一個涼亭,爬坡累了可以在那裡休息一下。
出了這樣的事情,而且玉娟還不能進祖墳,隻好委屈她孤零零一個人待在那裡了。
小歪的意思,眼前一大片的桃樹、蘋果樹相伴,也不會感到孤單。
就在玉娟出殯的當天晚上,朱偉的父母被省紀委來人帶走了,第二天一早,周焱、朱新貴也被市紀委帶走了。
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牆倒眾人人推,首先劉老板實名舉報,這些人多少都向他索要過回扣,還有人舉報朱偉乾部身份有問題、這些人吃拿卡要、以權謀私,貪汙腐敗樣樣存在。
光金佛就在朱偉父母家中搜出兩尊,重達十公斤。
三個星期之後,朱偉父母、周焱被雙開、朱新貴被撤職、留黨察看一年等處分處理。
轉眼間又過去了一個星期。
這一天,莊嚴肅穆的法庭內終於做出了最終判決。
朱偉的父親因所犯罪行嚴重,被依法判處長達五年的有期徒刑,並且其通過非法手段獲取的所有財產都將被悉數沒收。
而朱偉的母親則幸運地被判了緩刑,暫時無需遭受牢獄之災。
至於周焱,他同樣未能逃脫法律的製裁,被判處了三年的刑期。
真是令人唏噓不已。
與此同時,他們在省裡曾經仰仗的那些錯綜複雜的關係網,也因為此次事件受到了巨大衝擊,紛紛如潮水般退去。
那原本位高權重、呼風喚雨的人物,如今不得不提前退居二線,黯然結束自己輝煌的政治生涯。
這場風波不僅讓當事人付出了沉重代價,更使得整個社會為之震驚和反思。
還有縣上幾個相關人員也受到了黨紀處分。
這也算是罪有應得,也算是對玉娟、小歪的一個交代。
丈母娘馬菊勤自從玉娟走了之後,三天沒有吃飯,生了一場大病。
她把王宵帶去了祁門鎮家裡了,養病去了。
小歪每天接送文皓上學放學回家。
每天晚上文皓要小歪抱著才能入睡。
他學校去了,也是沉默寡言,一天到晚發呆,老師都很操心。
小歪特意請假陪兒子去了蜀川心理矯正機構,安慰矯正兩個星期才算是慢慢好了起來。
兩個星期陳玉幾乎每天一有時間就陪文皓玩遊戲、給他講故事、陪他父子散步鍛煉身體,漸漸的文皓又開朗活潑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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