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等下抓出疤痕了,你又要難過了…”他抽了幾張紙巾給她擦眼淚,“乖啊,忍忍好不好?”
靳酌溫聲哄著她,見她哭眼圈也跟著發紅,“小寶,讓你遭罪了老婆…”
秦迎夏不想讓他難過,用紙巾擦乾眼淚,重新靠在他懷裡,“我不癢了,也不想抓了,你彆哭呀…”
到頭來,病人還哄上他了。
…
秦迎夏掛完點滴後已經是淩晨一點了,外麵的雪停了。
靳酌背著她出了醫院,雪地靴踏在積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秦迎夏被捂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眸在外麵。
淩晨的街頭已經沒多少人了,她將圍巾拉下來了點,對著冷空氣呼出一口白氣。
白霧團子隨風消散。
“小寶,圍好圍巾。”靳酌偏頭看了看她。
秦迎夏重新將臉藏進圍巾裡,這是靳酌的圍巾,上麵染了他的氣息,讓人舒適的草木清香,在這樣的大雪天裡格外冷冽。
這條深紅色的圍巾是秦迎夏給他織的。
是送給靳酌的元旦禮物。
這不是她第一次織圍巾,高中那會的冬天,京禾一中也掀起織圍巾的浪潮,有不少學生上課織,下課也織。
秦迎夏的織圍巾技術是她同桌教會她的。
她高中的時候織了條圍巾,也借著元旦節的名義,像其他女生一樣將禮物塞進靳酌的桌肚裡。
那條圍巾不知道被靳酌怎麼處理了。
“酉酉,你還記不記得你高二那年的元旦節,京禾一中流行互送禮物,當作新年第一天的祝賀…”
靳酌:“記得啊,這都成了京禾學生心照不宣的習俗了,我轉去上京後,那邊的同學就不怎麼在意這個。”
他突然停住腳步,偏頭問她,“小寶,你當年是不是也送了禮物?”
秦迎夏趴在他肩頭,小幅度點頭,“嗯,送給你了,我偷偷去了你的教室,把禮物塞進了你的桌肚裡。”
靳酌好奇起來,“送的什麼?”
“圍巾,是帶著小太陽圖案的圍巾。”
冬天的太陽是溫暖的,靳酌也是。
“啊,這樣啊…”他慢悠悠道,而後低頭笑了,“那我可得回去好好找找。”
秦迎夏有些意外,“你沒有把我們送的禮物給扔掉嗎?”
“為什麼要扔了?”靳酌的聲音很輕,又很溫柔,“雖然我不認識那些女生,但她們送的禮物都代表著她們的心意,我沒拆,也沒扔。”
沒拆是不能接受她們的情意。
沒扔是他尊重她們的情意。
“我很幸運,回家了就去儲物間找找,一定能找到我老婆當年送我的那件禮物。”靳酌笑了,“這次,我可以拆禮物了。”
秦迎夏在他臉上親了親,“…那你不要笑話我呀,當年織圍巾的技術不佳,那是我第一次學著織,拆了好多次才織好的。”
靳酌:“我喜歡,怎麼會笑話我老婆呢?我喜歡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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