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所長:“王主任,徐主任,你們維持一下會場秩序。老劉,你按照我們昨天的計劃繼續調查。王立新你跟我去任家看看。”
老劉手裡已經有以前的部分調查內容,他按照昨天製定的計劃,想把院子裡的人叫到屋子裡,單獨詢問,在金錢的作用下,看能不能問出有用的信息來。
徐慧真走過去,小聲地提醒他說:“劉公安,從小孩子們入手,孩子不太會撒謊。”
老劉點點頭,從住在前院的孩子開始,單獨問話。徐慧真像狼外婆一樣,拿著糖哄孩子:“來,吃塊糖。隻要不撒謊,出來阿姨還給你糖吃,知道嗎?”
孩子點點頭:“老師說做人就要誠實,撒謊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徐慧真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任雪梅家,宋所長在屋子裡轉悠一圈,在堂屋發現了幾個清晰的腳印。原來,那天出事後,慌裡慌張的送任青鬆去醫院,任雪梅最後走的時候,不小心把水壺踢倒了,水撒了一地。這兩天任雪梅都在醫院裡陪床,家裡也沒生爐子,地上依舊是濕的,所以有人走過,留下的腳印很清晰,看腳印的大小,很顯然不是任雪梅的。宋所長蹲下身子,看了看說:“是42碼的膠鞋。”
其他線索就沒有了。任雪梅清點了家裡的財物,發現平時放零錢的抽屜被撬開了,裡麵爸爸的手表不見了,還有媽媽的銀首飾,以及平時用的零錢20多塊也丟了。
幸好她早有提防,把房產證藏的隱蔽。
宋所長關上門,重新來到院子裡。他把目光放在身高在175米左右的人身上,看到二大爺家的二兒子腳上就穿著一雙膠鞋,王立新眼疾手快地上去,不由分說把他的鞋脫下來。張老二還想反抗,宋所長把槍頂在他的腦門上說:“不許動!”
王立新拿著鞋去任雪梅家,與地上的鞋印非常吻合。他衝宋所長點點頭說:“42碼的膠鞋,完全一致!”
宋所長:“把他帶進屋子裡,立即審訊!”張老二被嚇壞了,他像一條斷脊之犬被拖進屋子裡,一番轟炸下,他承認了自己去任家偷東西的罪名。王立新在張老二家裡搜出了贓物,證據確鑿。但是他不承認打人的事情。
老劉在審問二大爺家的小孫子時,也得到了有用的信息。
當老劉問他知不知道是誰打的任青鬆時,那孩子奶聲奶氣地說:“額在床上躺著睡覺覺,就聽到額爸爸跟額媽媽說,說…”
見小孩子沒有下文了,老劉繼續誘導:“那是不是你爸爸打了任青鬆?”
小孩繼續說:“不係額爸爸,額爸爸說是誌強叔叔打的。”誌強是一大爺的兒子。估計大人們覺著孩子小,不懂事,說話的時候沒避著這個小豆丁。小豆丁為了幾塊糖就把事情禿嚕出來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被他爸爸打屁股,哎,哄騙孩子也是挺無奈的。
院子裡的一大爺和二大爺此時如坐針氈,心裡像有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他們兩個現在是後悔地腸子都青了!俗話說的好:人狂必有禍,天狂必有雨,蒼天饒過誰?
接下來,老劉順藤摸瓜,又審問了小豆丁的爸爸。一番操作下來,案子到這裡差不多有眉目了:院子一大爺和二大爺,為了得到任家的房子,以強淩弱,使用卑鄙無恥的手段,想把任家兄妹趕出院子。不得不說這些人貪婪、惡毒,自私的嘴臉一覽無餘。
接下來,宋所長給張老二帶上銀手鐲,把一大爺二大爺以及與案子有關的人員,帶回局裡繼續審問。
臨走時,有個中年人顛顛地跑過來,對宋所長說:“宋所長,任青鬆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出來上廁所,看到一個黑影從任家跑出來,進了一大爺家裡去了。我這算不算提供有價值的線索?有獎勵沒有?”
老劉怒氣衝衝地說:“你個老東西,我當初走訪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現在看著案子水落石出了,你來個馬後炮?我沒治你個包庇罪就不錯了,滾!”
他老劉這回把臉都丟儘了,這麼簡單的案子他都沒有破案。被居委會的娘們給整得裡子麵子全沒有了。他正有氣沒地方撒,就有人來觸他的黴頭。
來人歎了口氣,嘴裡嘟囔著:“我當初不是怕得罪一大爺家嗎?早知道這樣,我應該,哎,悔之晚矣。”
老劉:“你這是知情不報,回頭我倒出功夫來,再收拾你。”
徐慧真讓大家都散了,她對任雪梅說:“發生了這些事以後,估計你們在這個院子裡住著也不舒服,我回去就張羅著給你們換房子,你這幾天照顧好你弟弟,案子審完了會通知你的。”
任雪梅含著淚水送走了徐慧真一行人,回到家後趴在床上放聲大哭。她哭上天的不公平,奪走了她的爸爸,又帶走了媽媽,留她和弟弟活著被人欺負。她恨這些禽獸不如的鄰居,這是不給她兄妹留活路啊!
徐慧真也被這件事觸動了心靈,這個年代的人,法律知識很淡漠,有些人還想像前幾年混亂的年代那樣,想靠武力,靠耍陰謀達到自己的目的。看來他們居委會有很多工作要做,法律知識宣傳,加強思想教育等等,任重道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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