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牛長老返回，推門後，便感受到了黎九一閃而逝的氣息。
洗凡後期！
氣血澎湃，氣勢不穩，是剛突破嗎？
他才出去多久？都沒有一炷香時間吧！
這麼短的時間，能突破一個小境界嗎？
牛長老眉頭緊鎖，難道是他打牛通天太過專注，忘了時間。
他眼瞳轉動，眼角餘光看到了外麵還未落下的大日，收回目光後，注意到黎九手上的青精靈果已經枯萎，內部藥力全部消失。
“你突破了？”牛長老問道。
牛童天很是淡定的說道：“老爺，黎兄天賦很好，小小的突破，不值一提，不必驚訝。”
看到牛長老臉上驚訝的神色，牛童天感覺很奇妙，他之前也震驚過黎九的天賦，當時他還納悶，烏月、乃有容等人為何表情很平淡，現在他可算是明白了。
其實烏月等人也感到驚訝，隻是親眼目睹過黎九的天賦，所以能在外人麵前裝作平靜，看著彆人震驚，多是一件美事。
牛長老嘴角抽動，他一眼就看穿了牛童天的小心思，卻沒有在黎九麵前點破。
牛童天與他沒有血緣關係，可長達二十多年的相處，他早已把這個與自己孫子有九成五相似的人當做家人。
“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天賦，如果那個臭小子能有你百分之一的天賦，估計也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牛長老道。
他深知牛通天會變成如今這個性格的原因是資質太差，可他無法改變這個事實，改變天賦的靈物太過珍貴，縱使他是龍虎寺的武鬥派長老，也找不到麒麟靈物。
他不會帶孩子，是按照他父親教導他的方式去教導的牛通天，他用這個方法教導出了一個優秀的兒子，本以為也能教導出一個優秀的孫子，結果事與願違，孫子的性格與他和他兒子完全不同，走上了一個極端。
他思考過原因，可能是孫子從小缺少父愛與母愛的緣故？事到如今，他隻想讓牛通天安穩過完一生，趁著他還沒死，給他生一個重孫子。
孫子廢了，他就培養重孫子，他大概還能活幾十年，足夠把重孫子培養成才了。
牛長老大大咧咧的坐在一個蒲團上，單手轉動著佛珠，“你也想修煉夔牛鎮天功？”
黎九頷首，沒有否認，也不準備撒謊，一個謊言往往有許多漏洞，需要上百個謊言去填補，而謊言越多，漏洞也越多。
再者，他索要夔牛精血，目的性太強，幾乎沒辦法掩蓋，不如直接坦白，反正龍虎寺也不是敵人。
牛長老銅鈴般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黎九，沒有什麼表情，可高高鼓起的肌肉與肉眼可見的青筋帶給人十足的壓迫感。
“夠實誠！我喜歡誠實的人，你若是說不想練夔牛鎮天功，我就會順著你的話說下去，不會給你反悔的機會！人生就是一條不斷奔行的溪流，過去了，就不能回頭！”
牛長老咧嘴，他分明是高興的笑容，可臉上的肌肉蠕動，表現出的卻是猙獰殘暴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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