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行一聽,也懂了廖華利想做什麼。
於是跟張素簡單吃完早飯,就提著張素空間裡搬出的油桶,和潘潘出了大鐵門。
魏知行今天不知為何,早上受了張素那一拳,竟開始有些頭暈目眩。
潘潘說他指定是一夜沒睡,沒休息好的緣故。
魏知行強行甩了甩發昏的腦子,就先把這件事擱到腦後。
他和潘潘爬到三棟的最高層,二十八樓。
潘潘一個正常的大學生,竟凍到鼻涕都梆硬。
可潘潘轉而看向魏知行時,他竟一點被凍到的生理反應都沒有。
隻有睫毛和頭發上凝結到空氣中的水分,那一點點白色的霜沫。
魏知行找好一處適合攀附的邊緣。
喊潘潘把油桶提過來。
然後就順著牆麵邊緣,將油往下倒。
還好提了四桶,把這周邊所有可能下腳的牆沿都倒上油,他才滿意的喊潘潘下樓。
被凍到神誌不清的潘潘,差點聽不到魏知行的聲音。
等回到二十三樓,潘潘都好半天緩不過勁來。
藍小安乖巧的扭頭喊潘潘,“小舅,你怎麼了?”
潘潘發著抖挪到藍小安床邊,牙齒還在打顫,他儘量保持鎮定不讓小安擔心。
他說,“沒,沒事。你魏叔體質實在太逆天,小舅羨慕的直哆嗦。”
藍小安眼裡儘是懷疑,但嘴上還是很乖的應了聲,“哦,這樣啊!”
給高樓層的牆麵倒好油,魏知行一回來,就覺得身體燥熱。
他也說不清什麼原因,就覺得渾身都不正常的熾熱。
看了眼家中,張素不在。
他大概猜到,張素又去空間彆墅了。
不似上午的慌亂沒有頭緒,這次,他乖乖躺到沙發上,等著張素從空間彆墅出來。
隻是這一等,他就等的沉沉睡去。
要不是潘潘過來找人,甚至都不會有人知道,他渾身皮膚像是火燒一樣滾燙。
流了滿沙發的汗水,恍若剛從水池裡撈出來一樣。
潘潘嚇到手足無措。
因為張素不在,他連藥都沒用的。
隻能用物理降溫的方法,不停給魏知行擦拭身體。
嘗試叫醒他好多次,完全叫不醒,潘潘都差點急到咬舌自儘。
而置身空間彆墅的張素。
此刻全然不知空間外的事,隻一心撲在翻找祖父的書房。
她想到祖父祖母約莫是知道些什麼,所以才把空間手鐲讓她帶出彆墅。
之前,她從未覺得這其中有什麼關聯。
可直覺總是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是偶然發生。
一定有什麼她不懂的規律。
書房幾乎被張素翻爛,她什麼有用的線索都沒找到。
直到目光落到書桌上一張她小時候的半身照。
照片的背景,是祖母生前最喜歡的一處花房。
張素像是茅塞頓開,爬起身就往記憶中的這處花房奔去。
花房年久失修,又多年沒人打理,早已經破爛不堪。
張素循著記憶裡的方位,在破損中翻找。
手指都劃破了好幾處,才在一個不起眼的牆體櫥窗找到一本陳舊的種花手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