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二人好些天的哀怨,都在魏知行的強取豪奪下促成發泄。
可令張素沒想到的,是兩天後,潘潘背著藍小安上樓。
正好迎麵遇上張素想下樓去看看徐冬他們的進度。
平時不常開口的藍小安,卻主動在潘潘背上跟張素打起了招呼。
“張阿姨,你還疼嗎?”
被小姑娘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弄到大腦宕機的兩個成年人,都不懂藍小安在問什麼。
張素以為她問的是那晚吳淺帶人破門,她身上也有些破皮的輕傷。
於是欣慰的回應,“不疼了,阿姨的傷早就好了。謝謝小安的關心,阿姨很感動。”
藍小安眨巴下圓溜溜的眼睛,又說,“那阿姨不疼,為什麼哭呢?”
這下換潘潘大驚小怪。
他問張素,“張姐,是有什麼事是我和魏哥都不知道的?不妨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
張素也懵,楞楞開口,“我什麼時候哭了?我怎麼不記得?”
這時藍小安不急不徐的說,“就那天在沙發上,魏叔叔打你!你還咬了他的嘴巴……”
這話一出,潘潘最先覺察出不對勁。
忙捂住藍小安的嘴,隨意編了個借口,“啊!突然想起來,小,小安該吃藥了。”
樓梯口,兩個成年人都尷尬到頭頂發麻。
張素的表情隻能用石化當場來形容。
潘潘一點停頓都不敢有的往樓上跑。
站在樓梯間僵化的張素,臉上燙到能燒壞她腦子。
等潘潘一走,她隻感覺足下都有些軟綿乏力起來。
她真是快羞死,都怪魏知行,是他說不會有那麼巧的。小姑娘貪玩,意識肯定到彆處去了。
等真的在藍小安口中聽到時,張素那個羞憤和苦悶啊!都快把她整個人給淹沒。
這些天,魏知行白天忙著跟徐冬他們出去撬開冰層找還能用的材料。
張素不去彆墅開墾和喂雞的時候,待在二十三樓是比較無聊的。
可她和那些低樓層的幸存者們,又沒什麼交集可言。
所以即便下樓,她也隻能是在小區周邊閒逛。
連著一個月的凍雨和風雪,原先還踩上去鬆軟的雪層。
現如今已經梆硬到能在上麵隨意行走。
路上零星走過幾個外出搜尋物資的人,大家都垂著頭不看彼此。
隻捂著自己懷裡的背包,頂著寒風快速避開。
隻是她不知,徘徊在小區外的一些眼睛。
在看到張素那一身緊身黑科技保暖衣勾勒下的身材。
那是口水都快滴到彆人飯盆裡。
張素並不知情,她在小區外這麼隨意走走,竟給自己招來禍患。
小區馬路對麵的另一個居民樓層。
一個身上套了四五件破爛棉襖的男人,從張素走出小區的那一刻,眼睛就直勾勾沒有從她身上挪開。
男人身旁的小弟恭敬著遞上一個梆硬的饅頭。
他看都不看一眼,一揮手打落。
“老子讓你們去抓幾個女的回來,你們都不睜眼看看,這都抓的是些什麼玩意!”
男人怒指牆角那群餓到麵黃肌瘦的女人。
畢恭畢敬的小弟,被男人嚇到當即跪到地上。
“申哥,這已經是咱們小區長得最好的幾個了。其他那些,還不如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