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哥張姐,快開門!”
“你們讓冬哥帶回來的那女的,她不讓我治!好不容易醒了,醒來就打人。”
魏知行剛擰開門鎖,潘潘就瞪大了眼睛。
“咦,好香啊!”
豈料魏知行用寬厚的身軀攔著,就是不給潘潘進門的機會。
他說,“什麼事?”
潘潘輕咽口水,推了推鼻梁上支離破碎的眼鏡。
上次鐵門被破,他的眼鏡就隻能靠膠布粘連。
可到了如今,他也找不到還能換眼鏡的店鋪,醜雖醜了點,卻還能將就用。
“魏哥,那個女的傷口我縫合好了,但她似乎還有點肋骨錯位。”
“我剛要檢查,她就用一根藤條抽我。問她為啥打人,她什麼都不說,還要我滾。”
說到這,潘潘委屈的嘴巴都撅上天。
張素在廚房也聽到了潘潘的抱怨。
一邊搖頭,一邊把湯底的土雞撈出來,特意用保溫飯盒裝起來。
“……那也是你不對。”張素從屋裡出來,透過魏知行的肩往外看。
潘潘見到張素,委屈的小表情更盛了。
“人家是女孩子,你要檢查前,是不是也該征求人家的意願?”
張素捧著飯盒出來,潘潘瞥了一眼飯盒,又不自覺咽了下口水。
他為了幫那個女的取出彈片,已經忙了一下午。
藍小安都還餓著肚子,他隻能抽空喂她一點餅乾碎。
而他自己,腹中早就空乏的像敲鑼打鼓。
特彆是,剛才還在魏知行開門的時候聞到肉香。
饑餓感頓時高漲。
可張素這飯盒裝的,並不是給他的。
潘潘很自覺的伸出手,張素卻沒往他這看。徑直越過門口兩堵牆一樣的身影,朝潘潘小安住的公寓走去。
一臉失望的潘潘,無奈望向魏知行。
誰知魏知行也撇撇嘴,說,“彆看我了,你張姐也沒留我的份。”
進到公寓最裡的一個房間。
張素推門進來,就見向北已經開始給自己穿戴外套。
她左臂的傷雖然包紮完好,但還是有隱隱血跡滲出。
猛然從身後冒出的幾縷細藤,無不在告訴張素,暴力甜妹很緊張。
或者說,是警惕。
張素裝作不在乎,淺笑著將保溫飯盒放到床頭櫃上。
什麼也沒多問,就叮囑她,“趁熱吃,這種天氣冷的很快。”
向北滿臉詫異。
自從末世停電以來,她都已經快三個月沒有聞到熱食的香味。
極寒下,即便在閉風的地方烹煮食物,也是極不容易煮熟。
與其吃口夾生的,還不如吃那些凍硬的麵包餅乾。
而她自醒來,入眼就是開著電燈和暖氣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