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嘯回到房間,一眼便瞧見千山靜靜地佇立在那裡,宛如一座雕塑。
“老大。”千山的聲音低沉而恭敬。
“坐吧。”江嘯輕聲說道,千山這次才緩緩坐下。
“這段時間如意有沒有什麼危險?”江嘯的目光中透著關切。
千山微微低頭,回答道:“有兩次,第一次是慶王看見了大嫂,他想要走到大嫂的馬車旁。我見狀,迅速給他丟了一粒石子,大嫂的馬車這才得以安全離開。”江嘯聽他稱呼大嫂,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心中湧起一股溫暖。
“第二次是前不久田推官的女兒奪了車夫的鞭子,導致大嫂的馬車差點傾倒。都是我判斷失誤,差點讓大嫂受傷,老大您責罰吧。”說著,千山跪倒在地,滿臉愧疚。
江嘯連忙上前扶起千山,安慰道:“多虧你的保護,如意沒事就好。這次隻是個意外,你也不必太過自責。以後行事要更加謹慎,絕不能再讓如意陷入危險之中。”
“是。”千山站起身來,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深知自己的責任重大,暗暗發誓一定要更加儘心儘力地保護大嫂的安全。
“元宵節一過我又要去忙了,你繼續保護好如意。特彆要盯緊慶王的人。”江嘯語氣嚴肅地說道。
“老大,大嫂的心腸太好了,田推官的女兒差點害她受傷,她聽說田推官的女兒動了胎氣還帶了補品去探望。”
江嘯沉思了一下,道:“嗯,如意就是善良。不過,善良也要有鋒芒,不能讓彆人以為她好欺負。你要多留意,彆讓大嫂再受委屈。”
“是,老大,我會保護好大嫂的。”隨即又道:“還有一事,咱們鏢局的宋大哥想要見你。”下屬繼續說道。
“嗯,知道了,約他明晚醉仙樓見。”
“是,屬下告退。”
江嘯微微頷首,千山身手敏捷地推開窗戶,如飛鳥般輕盈地躍出,幾個起落之後,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換上夜行衣的江嘯悄無聲息地來到了田府。
他迅速地潛入馬廄,解開韁繩,手中的長劍如閃電般刺向三匹馬的馬臀。
馬匹吃痛,嘶鳴著四處狂奔,衝進了後院,房門被撞得粉碎,花盆也被撞得七零八落。
田府內頓時一片混亂,人們被驚醒,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吵鬨聲和尖叫聲此起彼伏。
江嘯閃身來到田翠清的房間,用劍抵住她熟睡中的脖頸。
田翠清被這股冰涼的觸感驚醒,睜開雙眼,隻見床前站著一個身著黑衣的人,隻有眼睛露在外麵,劍上閃爍著血光。
她頓時嚇得麵無人色,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被刺傷的馬在院子裡橫衝直撞,田府的人紛紛被驚醒。
江嘯卻不為所動,他把劍在田翠清的臉上輕輕拍了幾下,然後在她的頭發上蹭掉劍上的血跡。
他的目光如寒冰般冰冷,死死地盯著田翠清。田翠清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連呼救的力氣都沒有了,屎尿失禁,散發出陣陣惡臭。
江嘯厭惡地哼了一聲,轉身出了房門,如鬼魅般消失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