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嘯繞著貴妃榻觀察,書房外響起重重的腳步聲,江嘯右腳一蹬上了房頂,把瓦片恢複到原位,慶王一進書房的門就發現牆上的畫像不見了。
“來人,抓刺客。”慶王的咆哮聲震的屋頂的灰往下掉。
江嘯已經飛到了王府外的大樹上,“怎麼樣,老大你找到嫂子了嗎?”沐川一直待在樹上觀察慶王府的情況。
“走,回去再說。”江嘯飛身下樹,轉過一條巷子,望雲騅等在那裡。
慶王府裡鬨翻了天,喧囂聲此起彼伏,人人都無法入眠。最後,覃提督匆匆趕來,他的臉上此時又戴上了一張人皮麵具,顯得神秘莫測。
他輕聲安慰慶王不必憂心,告知如意被軟禁在溶洞之中,目前隻是丟失了一張畫而已,隻需吩咐畫師重新繪製一張即可。
隨後,覃王妃也踏入了書房。在她的勸慰下,慶王的情緒漸漸穩定,被勸離了書房。覃提督則在屋中仔細檢查了一番,除了那幅畫像,其他物品都原封未動。
看來,此人的目的就是為了如意而來。會是誰呢?是江嘯嗎?他在錦州居然能如此迅速地趕來,看來掌握如意這張王牌確實是明智之舉。
待到三更時分,江嘯再次身著一襲玄色夜行衣,悄然潛入了慶王府。這一次,不但書房周圍部署了重兵把守,其他地方的巡邏也明顯加強了。
江嘯剛剛輕盈地落在書房的屋頂,就聽到一陣犬吠聲驟然響起,聲音正是從書房內傳出的。緊接著,幾隊訓練有素的護衛如潮水般湧了過來。
江嘯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這次已經無法進入書房,於是毫不猶豫地飛身離去,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離開了慶王府。
江嘯躺在床上,仔細回憶剛剛探查王府的情況,如意應該是到過書房和西暖閣的,那張貴妃榻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彆,為什麼青蚨要停在上麵,是因為如意坐過,所以青蚨子的味道在那裡停留的最久。
春杏慢慢被冷醒,借助朝霞的光芒,發現自己被卡在一株大樹的枝椏中,這時候背和腿的疼痛感傳來了,“千山,千山。”春杏很害怕,很惶急地呼喚著。
千山在下麵一棵樹上,這時候聽到呼喚醒了過來,隻是臉上毫無血色,昨天跳入山崖後,
他伸開手去抓能著力的東西,藤蔓、大樹、凸出的石頭都承受了他的力量,兩人下墜的速度才減緩了,好不容易落在了大樹枝椏上,
千山見春杏已經嚇的昏迷過去了,就把她卡在枝椏中,怕樹承受不了兩個人的重量,自己往下一躍,落在了另一棵大樹上,
這時候已經體力不支,他咬牙坐下,在大腿的傷口倒上止血藥粉,又撒了布條裹住傷口,隨後昏睡了過去。
“我在下麵,彆害怕,等我緩緩就來接你。”千山安慰道。
過了許久,當春杏要再一次睡去的時候,千山終於攀上了大樹,讓春杏拉住他的手往下麵的這棵樹上跳,“我覺得腰和腿都斷了,跳不了。”
千山被她的可憐樣氣笑了,“我的腰和腿才斷了,你隻是磕破了點皮,不要怕,跳下來,我接住你。”
“你腰和腿都斷了,怎麼接的住我?”
“你,”千山很少和女孩子打交道,這麼婆婆媽媽,真讓他煩惱,不過春杏雖然那樣說,還是依言把手遞到了千山的手中。
“你一定要接住我,我還不能死,姑娘還沒有救出來。”
“放心,死不了,跳吧。”千山又被她的忠心打動,說起話來也不那麼生硬了。
春杏閉上眼跳了下來,大樹顫動不已,春杏手忙腳亂地緊緊抱住千山的腰,千山覺得自己的腰真的要被勒斷了。看來不能說瞎話,剛剛還說腰和腿要斷了,果然要斷了。
他們就這樣緩一陣,往下去一點,千山被弄的滿身大汗,好不容易跳到了地麵上,千山再也站不起來了,剛剛是憑著堅強的意誌支撐。
春杏見千山不能動,害怕的直哭,哭了好一陣,覺得嗓子冒煙,才想起快兩天沒有喝水吃東西了,見千山昏迷了過去,推了幾下也不醒,便壯著膽子去尋吃的。
春杏也不敢走太遠,也沒有力氣走遠,附近走了一圈,什麼果子也沒有發現,還被爬來跳去的蟲子嚇的縮手縮腳,水流更找不到,隻能先返回到千山的身邊守著,摸了摸他的額頭,有些燙,春杏急的淚水直掉,竄珠似的打在千山的臉上,千山還以為下雨了,下意識地伸出舌頭像要滋潤一下,卻鹹鹹的,千山嚇醒了。
“哇,你醒了。”
千山看著春杏一張布滿淚水的臉卻又帶著笑容,“你為什麼哭,我還沒有死。”
“你醒了就好了,是不是很餓很渴,可是我找不到吃的。”春杏很抱歉地低聲說著。
千山環顧了四周,手指著不遠處的大藤條說道:“那就是水,把我挪過去。”
春杏依言去扶千山,可惜千山太重了,她完全扶不動,千山隻好用手爬了過去,幸好不是太遠,不然還沒有爬到,已經體力不支暈倒了。
“可惜沒有劍。”千山隻好雙手用勁掰斷一根藤條,水果然往外冒,“快來拿著。”春杏接過來,千山又折斷一根,送到嘴邊,儘情地喝水。兩人喝了各喝了三根才覺得不渴了。
“你為什麼跳崖前把劍扔掉?”
“人在劍在,人亡劍不留。”千山神色淒然。
兩人在山中呆了兩三天,春杏在千山的指揮下布置了陷阱,弄來了野兔,野雞,兩人就這樣維持著體能,千山終於能拄著樹枝走路了,才覓路出山。
沐川也帶了玄武鏢局的人到處尋找千山的蹤影,終於在山口接到了千山和春杏。
這時候的江嘯已經騎了他的望雲騅趕到了虎溪嶺,這就是慶王練新兵的地方,這虎溪嶺被群山環繞,它處在最中間,如果不是有心尋找是走不到這裡,
但是江嘯博覽群書,看過《山川地貌誌》,這書詳儘地記述了這個地方,還配有插圖,當江嘯聽練新兵是在渝州和閔南司的交界處時,就斷定隻能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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