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無一例外，在得知自己無法出去之後，信念驟然崩塌，再無活下去的欲望。”
聽著這話，楊玄與莊破天沉默著。
說實話，若他們兩個真的在尋求萬法都無法找尋到出去的路時，或許……他們的道心也會不穩，甚至也會變得極端。
“他們埋在了哪？”
莊破天出聲詢問。
“跟我來。”
細狗輕聲一句，而後帶著兩人再次往前走。
很快，在穿過一片叢林之後，數十個小土包出現在了楊玄二人的眼中。
每個小土包的的前方還插著一個小石碑，上麵除了每個人的名字還有著一些奇怪的數字。
“這就是你們仙靈宗的前輩的墓。”
細狗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
看出二人的疑惑，它又解釋道，“石碑上麵的數字是我統計的每個人在此處生活的時間。”
聽到這話，楊玄沒有出聲。
因為他看到數字最小的石牌上寫著“三”。
這意味著，他的某個前輩，隻在此處生活了三天便再也撐不住，或自殺，或尋魔族大戰求死。
“哎……”
莊破天歎氣一聲。
“楊玄，我們去祭拜一番吧。”
“嗯。”
二人對視一眼，而後一齊走向離他們最近的一個小土包。
“傾水華。”
石碑上刻錄的名字。
“兩萬八千九百八十二。”
石碑上，扭扭曲曲的寫著這個數字。
“她是你們之前來的那個仙靈宗弟子。”
細狗朝他們走來。
“她也是在此處生活最長的一個人。”
“七十九年……”楊玄呢喃著。
“嗯，可惜嘍……她如果再撐兩天，等到塔靈孕育的跡象顯露，這也許將是她活下去的希望。”
“可惜啊，就差兩天。”
細狗一陣唏噓。
“來吧……”
這時，莊破天出聲。
“嗯。”
楊玄從思緒中被拉回。
兩人並肩站著，神色恭敬。
片刻，二人微微彎腰，作揖拜禮。
就這樣，一個又一個的小土包被二人踏足。
良久，楊玄二人走過了所有的土包，拜了所有在此處長眠的仙靈宗弟子。
“帶我們去尋塔靈孕育地吧。”
楊玄緩緩出聲。
“好，主子，我們一路往東邊跑，離塔靈孕育地越近，我越能感知到塔靈的具體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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