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落地港城,時星都沒想到他想要的彌補到底是什麼。
而此刻他們已經下了飛機,坐上車前往薑晚熙所在的酒店,是港城極有名的溫泉酒店。
薑晚熙的婚禮也在那兒舉行。
可惜時星現在的情況是泡不了溫泉的,大概也就是泡泡腳了。
所以她也沒什麼期待,隻是想著彌補的事,抿唇望向身邊的祁宸衍。
某人神色淡淡的,抱著手臂閉著眼,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我不好哄’四個大字。
時星輕輕噘嘴,更覺得難了。
怎麼彌補啊?
時星又看向前排的宋之泊。
宋之泊也很沉默,因為越是靠近薑晚熙,他越是緊張。
時星低垂眸。
她之前說她羨慕宋之泊和薑晚熙學生時代的戀愛,祁宸衍好像就不開心了,然後他說他也羨慕……
學生時代?
那一刻,時星福至心靈般,好像忽然就明白了。
她目光閃爍,偏頭把腦袋靠在祁宸衍肩膀,低聲帶笑的說:“我知道該怎麼彌補阿衍了。”
祁宸衍大概等這句話很久了,此刻眼皮一抬看向她,“怎麼彌補?”
時星笑了聲:“你猜?”
“?”
祁宸衍當然猜不到。
可他看著她眼眸如星河閃耀的模樣就覺得心動心癢。
忍不住捏著時星下巴,偏頭就去咬她的唇,把她本就柔嫩的唇肉咬得發紅才鬆開,低哼:“星星的彌補,最好是能讓我滿意。”
時星差點被他咬得哼出來,要不是因為還記著這是在車裡,前麵還有司機和宋之泊。
臉紅得不像話,時星抿抿被咬的有些疼的唇,偷偷去掐祁宸衍的腰,“你乾嘛呀。”
一點兒也不注意影響。
說完她又噘嘴,“咬得我好疼。”
祁宸衍就勾著她腰讓她半貼在自己懷裡,垂眸看著她,一邊用指腹揉揉她被咬得發紅的唇,“你以為我不疼?”
他嘴唇還疼呢,咬她跟咬他自己也沒區彆。
可偏偏,好像挺爽的。
所以沒忍住力氣,咬重了幾分。
此刻看著她唇的確好紅,才又有些心疼,低頭再次靠近,“那我這次輕點兒。”
還想咬。
他那雙薄唇眼看著就貼上了她唇,時星忙又掐他,聲音壓得很低,“宋之泊還在前麵呢,你彆亂來了。”
車裡的擋板又是透明的,前排把後排看得清清楚楚。
他是真不在意。
不等祁宸衍說話,前麵的宋之泊已經開口,用那種活人微死的語氣,“嫂子,沒關係的,你們不用在意我這個不重要的人,反正我已經習慣受傷了。”
他說完,輕歎一聲,自顧自的哼起歌來:“我用情付諸流水,愛比不愛可悲,聽山盟海誓曾經說的字字都珍貴……”
時星:“?”
她咬咬唇,小小聲:“宋之泊好像真的受傷挺嚴重的。”
祁宸衍看了眼前排哼歌的宋之泊,眯了眯眼,輕哼:“那星星知道,這種傷我受過多少回嗎?”
“?”
時星眨巴眼,祁宸衍到底也沒再咬她,隻是親親她唇,就退開半擁著她,“我也習慣受傷了。”
時星:“?”
祁宸衍勾唇,語氣幽幽:“所以星星要給我的彌補不能讓我滿意的話……”
他貼到她耳邊,用隻有她能聽見的聲音,指腹落在她唇碰了碰,“我就不止是咬寶貝兒這裡了。”
時星長睫忽顫,他垂了垂眸,用眼神示意。
時星:“!”
臉頰瞬間爆紅。
還在車裡呢,他就說這樣的話。
雖然彆人聽不見,可時星難免有種羞恥感。
她恨不得也咬他,壓低聲罵他:“你變態。”
祁宸衍笑了聲,捏她的臉,“星星要是這麼說,隻要能爽,我就做個變態,也沒什麼大不了。”
時星磨牙,忍了忍沒忍住,捧住他臉一口咬在了他下巴。
祁宸衍低笑,掌心揉在她後腦勺,調侃她:“星星也是變態嗎?”
時星:“……”
前排的歌聲更悲傷了,“不見男人的眼淚,停在眼眶裡那樣苦苦徘徊……”
開車的司機:“……”
還徘徊!
他早已經淚雙行了好嗎?
這趟活可真難。
旁邊一個要死不活,後麵兩個……狗都難活。
好不容易到了酒店把三尊大佛送下車。
司機油門一踩,跑得飛快。
祁宸衍已經讓人在酒店定好房間,宋之泊不想再被這兩人喂狗糧,主動跑去前台辦理手續。
祁宸衍就摟著時星坐在大廳沙發上,從旁邊的小書架子上抽了本旅遊手冊出來,“寶貝兒,明天想去哪兒玩?”
他們雖然是陪宋之泊來找薑晚熙的,卻也不可能一天都跟著人家。
再來,說不定明天宋之泊就要去做伴郎了。
他和時星當然要自己安排。
時星隨意翻了翻那本冊子,“這裡白天好像也沒什麼好玩的,夜景更漂亮吧?”
不過現在已經很晚了,他們到港城都已經是淩晨十一點多,現在已經十二點多了。
祁宸衍點點頭,“想看夜景,我們就明天晚上去看。”
反正在這裡多待一天也沒什麼關係。
時想聞言想了想:“那我們白天就在酒店吧,其實我也不怎麼想出去。”
她偏頭看他,蔥白手指細細的輕撫他眼下,有些心疼:“你都兩天沒怎麼睡了,今天晚上和明天就在酒店好好休息,好不好?”
祁宸衍望著她眼睛裡的心疼,那瞬間心軟如水。
他彎唇,握住她手,低頭親吻她微涼的指尖,“好,星星說怎樣,就怎樣。”
說完抬眸看她,嗓音柔和:“我都聽星星的。”
時星看到他眼睛裡似水的溫柔,也聽到自己的心跳,格外強烈。
忽然就特彆特彆想親近他。
好喜歡他。
時星輕咬了咬唇,正想說話,宋之泊辦理完手續過來了,很無奈的同他們說:“要不,咱們先回房間?”
宋之泊其實有些茫然。
他們到底是來幫他追老婆的呢,還是來他麵前秀恩愛讓他更加體會到自己的失敗的呢。
他把房卡遞給祁宸衍,“三哥,我現在終於理解,我以前對你的傷害有多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