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窩座算是在無慘手下比較早突出的那一批鬼了。在變成鬼之後除了按照吩咐去尋找所謂的藍色彼岸花,就是一直在執著的跟強者博弈,讓自己逐漸變得更強。
這些事都是凜光從無慘的嘴裡聽到的。
據說連猗窩座被變成鬼都是個偶然,沒有鬼的地方卻出現了不該有的死亡率,所以無慘去查看,等到回來之後,凜光就多了一個睡前故事。即使他並不需要,無慘也還是慢悠悠的講給他聽了。
無慘對猗窩座的評價很高,說他很忠誠,是實乾主義,做鬼沒有多久就成了下弦,然後一邊鍛煉一邊在朝更高的位置發起挑戰。
雖然聽說的故事很多,但實際上凜光和猗窩座從沒見過,隻是因為無慘幾乎沒有誇過彆的鬼,他才會對猗窩座表現得更好奇一些。
但這並不代表凜光真的想要見他。
但無慘對此卻有自己的想法。
孩子感興趣,孩子想交新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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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窩座。這是凜光,我把他交給你,你暫且將他帶在身邊。”
猗窩座聽說過這個名字,是聽彆的鬼說起的。
據說無慘大人的身邊有個不起眼的小孩,也不知道是人類的孩子還是鬼,小小的一隻,看起來弱的不行,他們曾惡劣的討論那會不會是個儲備糧。
但猗窩座對這些傳聞不感興趣,對吃孩子也不感興趣,無慘來見他的時候從沒帶過那個傳說中的小孩,所以猗窩座一度認為他們以後也不會碰麵。
顯然,他的思想準備做少了,現在不僅要見麵,還得把這個傳說中的小孩兒留在自己身邊?
“我需要做什麼嗎,無慘大人。”
他自然的去詢問,要是有什麼任務,儘快做完處理了是不是就能把這個孩子送回去了
“不用。你教的會就教他,教什麼都無所謂,教不會也不用勉強,凜光有自己的作用,你隻要看好他彆讓他撞上獵鬼人丟了腦袋就行。”
這聽起來就是個有點麻煩的差事了。
但猗窩座沒有拒絕的餘地,他單膝跪著,低頭注視著地麵,沉默的應下。
直到壓迫感消失後他才抬起頭,準備好好看看這個隻活在傳說裡的‘儲備糧’本人。
倒映在眼中的是個小孩兒,自下而上掃過,赤著腳,露出一截小腿,下身是寬鬆的短褲,上身是更寬大的外衣,也不知道是誰給穿的,明顯不合身,甚至是大的離譜,衣擺在塞進褲腰的情況下也垂下一截,長長的袖子將胳膊完全遮掩住。說是無慘本人的上衣他也信。那之上是蒼白的麵孔,灰藍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平平淡淡,看不出什麼情緒,隻有那雙豎瞳證明著他的身份。
感覺是個,有點呆的小孩兒。而且,弱得離譜,幾乎難以辨彆是否真的存在的那種級彆。
“凜光。我叫凜光。初次見麵,請多指教。”
張開的嘴裡是屬於鬼的尖牙,小孩子的身形不好分辨,但出了聲猗窩座還是聽出這是個男孩兒。雖然呆,但還挺有禮貌。
“猗窩座。”
相比那些見到他就開始又哭又叫的人類小孩兒,凜光算是能入他眼的類型了。
算是好消息。
猗窩座除了這麼安慰自己也沒什麼彆的辦法了。
“既然無慘大人把你交給了我那我們也隻能好好相處了。”
猗窩座又掃了眼麵前這個瘦瘦小小彆說獵鬼人,感覺像是隨便路過個鬼都能捏爆他腦袋的小孩兒,覺得照顧他這件事,十有八九不是輕鬆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