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做出一個選擇。
在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裡,男孩兒應該會伸手抓住唯一的鼓。說不定還會抓著另一隻遍布刺青的手來一起敲響鼓麵。
男孩兒的心思總是很好猜,喜歡或是不喜歡都表達的很明確。
凜光喜歡憎珀天,在那之前,又或者同時,他喜歡猗窩座。
無慘對此毫不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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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半天狗很囉嗦,但是那些分身很有趣,積怒,可樂,哀絕,空喜,啊,還有憎珀天。他隻比我高這麼多,但是懂得好——多。說的話我都聽不太懂。”
麵前負責聆聽故事的是猗窩座,剛彙報完還沒來得及走就撞上了帶著凜光的半天狗,後者被叫走,前者則是在外麵等著彙報結束。
猗窩座左右一尋思,也沒什麼事要做,乾脆在男孩兒那雙眼睛的注視下跟著坐下。
“看來你最近還過的不錯。”
猗窩座對於同僚的消息知之甚少,比自己位次低的沒必要了解,比自己位次高的,一個不碰麵,一個鬼見了都嫌煩,剩下的那個不歸屬於可以打一場的範圍內。
但男孩兒對這群人卻總是充滿了興趣,想認識,想了解,還想交個朋友。不愧是孩子,連腦子都是個孩子。
“嗯——是不錯,比起跟童磨的日子,跟誰都應該隻會更好吧。”
凜光臉上的表情相當認真,猗窩座冷笑一聲。
“下次他再敢靠近你,你就彆和他客氣,打碎他的下巴,踹斷他的骨頭,把他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他就不會想把你的腦袋吃了。”
很好的建議。
如果不是凜光很清楚除非童磨準備把腦袋摘下來給他玩,不然他根本不可能踹斷那顆腦袋的話。
“至少下次我會記得捂住他的嘴。”
凜光在放棄抵抗和把對麵乾掉之間選擇了折中的方案。
“也行,你堵住他的嘴,我幫你打碎他的腦袋。”
“那會濺我一臉血的吧。”
凜光抬起頭看向猗窩座。
“那你可以親自打碎。”
猗窩座看都沒看他,隻是用著理所當然的語氣。
“”
算了。濺就濺了。
總比打不碎要被童磨嘲笑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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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門隔開的不僅是半天狗和凜光,還有猗窩座的冷靜和從容,以至於那份在無慘麵前從未展露過的……“開朗”都被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