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光掌握了自己的血鬼術,也已經熟悉了其他的上弦,對他的安排這一問題,又一次擺在了無慘麵前。
這其實不是個難做的決定。
凜光自身的特性保證了他可以和大多的鬼都保持一個和平共處的狀態,他不招鬼討厭,換言之,就是說他現在隨機抓一個上弦過來。
排除對他的絕對服從,單論那些腦袋裡所想的,也沒有鬼會排斥凜光的短期居住。
更不用說意識到玉壺正式結束了帶孩子這一任務之後,暫時被無慘接回的凜光正處於沒有下一個監護者的空窗期的童磨,他已經在旁敲側擊明裡暗裡的試圖爭取那個空缺的位置了。
童磨一直對凜光的興致很高,當然,其中也有無慘刻意為之的影響。但這正是他所需要的。凜光越是能讓鬼都感興趣,就越代表他在討人喜歡這一方麵的天賦,也不僅限於此。
凜光說不定還能有些其他的作用,具體的過程無慘沒有去想過,他隻是有著大概的思路,剩下的交給凜光自己研究就行了,他又不是真的準備手把手養大一個孩子,更何況凜光也根本不會長大。
相較於童磨的積極熱情,其他的上弦表現得就相對冷靜不少。猗窩座什麼都沒說過,也什麼都沒提過,其實是問他,也隻會說如果需要就會接手。但說實話,無慘甚至不用去看他內心的想法,就知道那個武癡的腦袋裡到底裝著什麼。
墮姬是個腦子不聰敏的小孩子,喜歡另一個更不聰敏的小孩子屬於是同類相趨,妓夫太郎更多是認為自己在幫妹妹看住一個新玩具也說不準。
黑死牟無慘沒見他主動提起,又或者其實他不感興趣,但看他和凜光的關係,就算扔給他應當也不會有意見。玉壺和半天狗那邊,無慘暫時不準備把凜光交給他們,交出去的時候還是個小喇叭,還回來的時候都快被養成小野狗了。
雖然他確實喜歡活潑一點的孩子,但過分的活潑,就隻會讓人覺得煩了。
好在凜光很有眼色,在他身邊待了沒幾天就又逐漸的安穩下來。
“你對之後的去處有什麼想法嗎。”
無慘平淡的開口,似乎隻是隨口的提問,表情、言語、情緒,連手上的動作都毫無破綻。
“沒有。”
男孩兒頭都沒抬,回答的毫不猶豫。他在玩弄原本捆綁著紙盒的麻繩,繩索在手指間纏繞,一圈又一圈。
身體的實力得到成長,思路也一度稍有進步,但孩子的本質卻難以磨滅,一截繩索,一個布偶,幾張畫稿,什麼小東西都能輕易的引走他的注意。
“我為你選了個家人。”
“‘家人’?”
一個對於凜光來說,過於陌生的詞彙。程度幾乎和父親齊平。
繩索被隨意的從手上扯下,落在地板上,男孩兒昂著頭側過身,那張臉現在正對著無慘了。
“嗯。”
男人輕輕的點頭,以短促的模糊音節作為對困惑的回應。
再沒有更多。
問題轉了一圈掉回凜光的腦袋上。
什麼是家人。家人是靠血緣為關係聯絡起來的一群人,父親也是其中之一,但他已經活了太多太多年,於理來說,不會有符合書本上解釋的家人依舊存在。
是無慘找到了什麼和他有關係的人嗎?
但他對他的過去一無所知,也並不好奇,即使是找到了,對他來說也隻是陌生人。
“和你所想的‘家人’不太一樣。你應該還記得累。”
“記得。你說那是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比憎珀天還小一點。”
無慘因為稍顯獨特的記憶點挑眉,但下一秒就想起自己之前的結論。
凜光更傾向於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存在,比如之前的猗窩座,後來的憎珀天,比如現在有可能會成為下一個的累。
“是他沒錯。我想讓你去和他待一段時間。”
“我需要做什麼嗎。”
無慘短暫的停頓,凜光微偏頭,這位長輩可很少有這樣的時候。
“不。不需要做什麼,做你自己就好了。”
難以理解的話就不去理解,得不到的答案就不去追究,反正生命漫長,一切總會在某一天真相大白。
凜光將注意力收了回來,他又開始去思考那些紙張是否能疊成什麼東西了。
而前不久才收到千紙鶴的無慘隻是漫不經心的分過去了一點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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