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先生!”
炭治郎焦急的呼喊。
“放心,杏壽郎看起來沒事。”
回答他的是凜光平淡的聲音。
但再打下去就不一定了。這後半句凜光沒說。
按照猗窩座的習慣,越打下去,下手就會越狠,傷勢會越來越重,那時候猗窩座就會開始誘導著勸說著,希望傷勢無法愈合的人類會願意接受變成鬼的建議。
所以即使現在杏壽郎看起來還沒事,但隻要持續下去,會受重傷的毫無疑問隻會是杏壽郎。
或許會死也說不定。
“原來你在這裡,大人說你在這附近,結果我找了一圈就是沒找到”
比本尊更早出現的是聲音,那雙金色的雙眼像是黑暗中飄搖的燭火,一點點由遠到近。
“所以我想如果打一架,至少你會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而願意出來。沒想到你自己也想打一架,倒是進步了不少啊,凜光。”
不同於杏壽郎已經架好招式的緊迫,猗窩座幾乎是用著散步的姿態。
而一出來他就立刻盯上了終於現身的凜光,許久未見,男孩還是一樣的難找,隻要對方不主動出現在視野之內,整片區域他都摸不到一點痕跡。
但即使對方就站在那裡,身上的鬥氣也稀薄到肉眼難以觀察到,就以鬥氣的角度來說,凜光看起來還不如他身邊的那個男孩。
“你的對手是我!離那孩子遠點!”
回答猗窩座的不是凜光,而是斜飛出來的杏壽郎。
揮下的刀刃被手臂阻擋,隨著臂膀發力,肌肉緊緊卡住,一時竟無法抽出。猗窩座的目光在周圍轉了一圈,終於又落回杏壽郎的臉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歎了一聲。
“啊,原來如此是在做遊戲啊,所以才一直躲著不出來。”
意味不明的發言讓杏壽郎的眉毛緊緊皺起,但猗窩座微妙的態度和炭治郎臉上糾結的表情,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意味著這其中有著什麼難以置信的秘密。
“真遺憾啊,凜光,但遊戲時間也該結束了。”
猗窩座的語氣悠哉,一隻胳膊也足以將杏壽郎儘力揮下的刀刃死死限製住。隨著他發力將胳膊甩開,杏壽郎握著刀刃的手也順著那力道被帶向一邊。
“那麼,該跟我走了,凜光。”
猗窩座單手叉著腰,幾乎是用著無奈的語氣。
“凜光。”
發出呼喚的是炭治郎,他看向從猗窩座出現後就一直保持沉默,像是一座木雕一樣安靜站在那裡的凜光。凜光是鬼,這是他知道的,但對方到底是什麼樣的鬼,又是否和麵前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上弦三真的有什麼他們所不知道的關係,他發出這一聲呼喚又是為了什麼。問題太多,以至於連炭治郎都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什麼。
這一聲呼喚似乎喚醒了雕塑,凜光終於張開嘴,卻不是朝著炭治郎,而是麵對猗窩座。
“首先。我沒有躲著,隻是在那裡看,因為你們打到了樹林裡才不得不挪到這裡來。其次,我沒有在玩遊戲,我是認真的在交朋友。”
“和人類做朋友嗎?玉壺至少在這點上說的沒錯,你的腦子真的要因為人類的食物而壞掉了。”
猗窩座邁開腿,完全無視了握著刀蓄勢待發的杏壽郎,也忽略了就在眼前的伊之助和炭治郎,直直朝著凜光走去。
理所當然,杏壽郎成為其中的阻礙。
“雖然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但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讓你傷害到他們的!”
“你還是沒有搞清楚狀況啊杏壽郎!他當然不會死在這裡!”
你一言他一語,戰鬥在瞬間再次打響,而凜光幾乎要歎氣了。
為什麼偏偏是這兩個家夥聚在了一起?一個愛打架的多動症少年,一個直腸子的熱心火爐貓頭鷹。兩個家夥加起來都湊不出一顆完整的可以冷靜思考的腦袋和一張能正常交流的嘴巴。
“所以你是為什麼會來到這裡的。”
凜光用詢問打斷了戰鬥,猗窩座在聽到聲音時迅速地將杏壽郎甩開,起跳後又下落,和兩方都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來讓杏壽郎不至於再次打斷他。
“很顯然,你的臨時玩伴並不合格,所以要換我接手了。”
語氣輕鬆,表情從容,單手叉著腰的姿態完全是在放鬆,空著的手隨意攤開,又跟著聳了聳肩。
那隻手隨著尾音一同落下,朝著凜光伸出。
老實說,現在的氣氛就有些微妙了。
杏壽郎依然緊握著刀柄,完全一副隨時準備爆發的姿態,但這一秒隻是停在那裡;炭治郎的嘴張開又合上,他費力的從地上站起身,明顯想要說什麼,但真的出口的音節是一個也沒有;伊之助在原地完全不敢動彈,麵對那個男孩的時候他尚且敢出手,但麵對一個上弦叁,他連呼吸都很困難。
“凜光!”
打破寂靜的呼喚出現在凜光剛要邁開腿的瞬間,那隻腳落在朝前的位置,那個方向是猗窩座,毫無疑問,男孩已經做出了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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