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來這裡的目的,對於現在的情況並不會有所改善,不如說正因為凜光反應過來了,所以日子變得更麻煩一些。
猗窩座的切磋本來隻應該是一場見麵禮,現在卻成為了每天生活的一部分。
山上,田間,林地,河畔,任何地點都有可能成為一個小小的戰場。
————
“雖然你說的似乎很有道理但是,我怎麼想,這個所謂的幫忙和實踐,都應該不會是我要和你打架的意思吧。”
凜光的腦袋轉的很快,但在更多的時候,他的反應其實很慢。落地時迅速下腰,順勢倒在地上又抬腿朝著身後滾了兩圈,動作很狼狽,但猗窩座跟上來的兩腳因此都落空。
“想要我幫上忙,不應該是你去找彆人打嗎?”
凜光歪著腦袋臉上透出幾分困惑,而猗窩座並不聽他說話,完全沉浸在貓抓老鼠的遊戲中。
揮出的拳頭一次比一次更快,力道也一次比一次更猛,揮拳時好似擊碎空氣的轟鳴聲聲入耳,無形的空氣在有聲的呼嘯,哀嚎著猗窩座對它的暴行。
“我在跟你說話啊”
手掌支撐身體躲開掃來的腿,臂膀發力躍起,又一次拉開間距去躲閃追來的殺招,不斷地閃避之下凜光被逼到樹前,似乎無路可退,但隻是一次下蹲的蓄力,凜光就順利的躍上枝頭,蹲在樹枝間看向又在蓄力的男人。
“拜托請讓你的腦袋”
手掌握住那隻一貫被當做裝飾品的壺,凜光自上而下,還又一次起跳增加下落時的力道。
“冷靜下來。”
隨著最後一個字音,咚的一聲悶響。
是硬質的壺底砸中了那顆同樣堅硬的腦袋。
好聽嗎,好聽就是好壺。
雖然和凜光所欲想的有所區彆,但好消息是這樣的暴行順利讓猗窩座停止了追擊,他們終於能坐下來好好聊聊。
“你除了會用這招耍賴還會乾什麼?”
但第一句就是來自猗窩座的控訴。
——
男人看清了凜光的動作,他看到男孩跳上樹枝,而按照對方的身高,力道,習慣來判斷,這應當是一次攻擊的準備動作,自上而下,方便發力,還能出乎意料,像是伏擊的大型貓科動物,隻是凜光的體型更小些,不過小貓倒是也會伏擊。
這不是重點,重點在那之後,高高躍起的男孩也許會掏出一把刀,又或者隻是借著重力給他一腳,不論是哪一種,他都可以用一隻胳膊去擋住。
胳膊是抬起來了,視線也已經鎖定了,但下一秒,月光下的身影就消失在視野,說是消失在視野其實並不準確,因為男孩依然在,他能聽見風聲,卻看不見,視野之內是純粹的黑。
這是凜光的小花招,他的血鬼術,在這時候效果異常好。
但沒關係,他記得凜光的位置,聲音沒有改變,下落的趨勢也不可遏製,隻是誰也沒想到的是對方會使用一隻壺,而且是用丟的方式。
一個並不會造成致命傷害的不起眼物件,被一個並不具備殺意的男孩丟出。
效果驚人。
——
“利用自己的優勢是理所當然的事,這是你教我的”
相比去道歉或是感到擔憂,凜光現在更好奇猗窩座的腦袋怎麼一點事兒也沒有,明明用了那麼大的力氣,那麼沉重的聲響肯定很疼,換做他的腦袋肯定立刻就裂開了,但猗窩座不論剛才還是現在,看起來竟然一點事都沒有。
“好吧好吧聽你的,那我們去找點獵鬼人試試看吧,看看你能幫上什麼忙”
——
童磨是笨蛋,但猗窩座不是。
這是凜光後知後覺領悟到的道理。
他通常會把這兩個家夥放在同一個高度,因為他們一遇見就會吵起來,然後就會打起來。
但位置更高一點的顯然還是猗窩座,畢竟對方更討人喜歡,但猗窩座的腦袋很笨,有時候比他的要笨一點,凜光從前是這麼認為的。
直到他恍然大悟猗窩座為什麼執著於跟他打架。
——
這不算一個有趣的故事,凜光提出了反對意見,猗窩座接受了,所以他們暫時停手,不再互相折磨而是去折騰獵鬼人。
但遺憾的是這樣的行為也並不能讓兩個鬼感到開心。
猗窩座靠自己就能解決遇到的所有獵鬼人,根本不需要凜光幫忙,而凜光自己對殺人的興趣有限。用猗窩座的話來說‘與其說是狩獵不如說是在惡趣味的貓抓老鼠。’
在此之前,凜光還沒想過他會真的有當‘貓’的一天。
失去視野的獵鬼人像是被戳瞎雙眼的老鼠,在漆黑的場地裡兜兜轉轉跌跌撞撞,到處磕磕碰碰,直到不長眼的撞上猗窩座被打爛腦袋,又或者隻是猗窩座看夠了鬨劇,上去給了他們一個痛快。
“這算什麼,1+1小於1嗎。”
“我覺得有更合適的話來形容。”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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