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凜光是特意來看我的嗎——還帶著猗窩座閣下一起,我真是感動啊——”
拖長的尾音透著無法掩飾的喜悅,那種開心和愉快逼真的讓猗窩座的頸間額前都暴起青筋,凜光能感受到鬆散的肌肉瞬間緊繃,於是連大腿都被隆起的肩胛骨稍微頂起。
“不,準確的說,我們是想”
凜光在局勢要變得更加,嚴峻之前主動開口,希望不會讓一切變得更麻煩。可惜他的話隻說了一半就被對麵的那位打斷。
“沒關係沒關係,我都知道的,猗窩座閣下總是很彆扭,特意來看我都不願意說,但是沒關係——我都知道的,猗窩座閣下——”
伸出的手顯然是想要搭在猗窩座的肩膀上,卻因為凜光正霸占著那片領土而沒有順利得逞,如果伸出手的是彆的鬼,大概會選擇收回,或者順勢去拍拍凜光。
但伸出手的是童磨,於是他很自然的將凜光從猗窩座的肩膀上拆下來,用另一隻手輕鬆的抱住,來讓他的那隻手可以順利的落在猗窩座的肩膀上。
“把手拿開。”
這是很清晰的不滿,隻要不是笨蛋,立刻都會意識到這句話的含義,而隻要脖子上的那顆腦袋依然在正常運作,也該從清晰地咬字中察覺到猗窩座的情緒明顯和正向不相關。
“猗窩座閣下彆害羞嘛——我的錯我的錯,不應該把這件事直接說出來,明明你是準備把這點小心思藏起來的,但是沒關係哦,我一點都不介。”
話音戛然而止,自下而上的一腳讓童磨挪開了手,凜光也得以順利的落地,飛起的血霧像是一場小型的煙花。
“我說了,把手拿開。”
猗窩座放下腳時臉上的表情看起來要比剛才更糟,凜光看得出來,童磨卻好像不能。
“猗窩座閣下還是這麼熱情啊,真是厲害,速度比以前要更快了吧,是因為凜光一直在陪你玩嗎?”
血霧還未完全散去,那顆腦袋再次重現,出口的聲音和臉上的笑容讓凜光清晰聽見猗窩座攥緊拳頭時骨頭嘎達嘎達的聲響。
“實際上我們不是來找你玩的,我是想來找墮姬和妓夫太郎。”
凜光出口製止了局勢進一步惡化,也順利的讓童磨的中心從猗窩座轉移到他身上。
“哎?為什麼呢?明明不管按照實力還是名次,也都該來找我才對嘛,而且小凜光才和黑死牟閣下相處過,又來找猗窩座玩,也該輪到找我了吧——沒有小凜光在身邊我可是很寂寞呢——”
童磨下手的速度很快,猗窩座注意到男人眯起的眼,但要伸手時對方就已經將男孩從地上抱走攬在懷裡。臉上則是一副令人惡心的表情。
“凜光說了他不是來找你的,放他下來。”
“哎——為什麼呢,小凜光也很喜歡我的。”
“你從哪兒能看出來他喜歡你?童磨,你的腦袋對你的作用還不如窗台上的花瓶。”
猗窩座的語氣惡劣,言辭惡毒。誰都看得出,唯獨挨罵的那位分毫未曾察覺。
“哎,是嗎,我的腦袋比窗台上的花瓶還要好看嗎?那真是太好了,多謝猗窩座閣下的誇獎。還有,我覺得小凜光確實很喜歡我,不然他為什麼特意過來找我玩,還不會從我的懷裡跑出去呢。”
凜光此前就覺得猗窩座和童磨一旦麵對麵,就容易產生矛盾,但現在看,似乎在有他存在的情況下,這樣的概率會進一步提升。所以是因為他在,才會有矛盾,還是他隻是產生矛盾的原因之一?這問題不重要,凜光隻短暫想了一下就拋之腦後,轉而伸出手揮了揮。
“沒關係,跟誰都一樣,反正不合適了之後還是會交換的,之後見,猗窩座。”
猗窩座絕對不服氣,但在當事人也已經放下了之後,他除了憋著火轉身走了,也沒再做什麼更多的事。
“所以你是真的聽不出猗窩座在生氣,還是故意在惹他生氣。”
凜光朝著猗窩座的背影揮手,直到對方消失在視線才放下手轉而去看童磨。
“這不是一種遊戲方式嗎?猗窩座閣下和我的遊戲方式,我說些有趣的話,然後他會給出一些有趣的反應,像是小凜光一樣,很可愛而且很有趣啊。”
臉上的笑容比之前更逼真,但在凜光的眼裡,卻比從前見過的更虛假,因為親眼見過真正的開心和難過是什麼模樣,所以再看到這種偽裝時,才會真正意識到有多拙劣。
“猗窩座看起來也不像是喜歡這種遊戲。”
“哎?會嗎?我看他應該也很喜歡才對,不然怎麼每次都和我一起玩呢——”
童磨是笨蛋,但又不完全是笨蛋。
凜光很難區分這個男人到底是真的沒有腦子還是在裝傻。說他聰明,他一直故意招惹猗窩座,還總是去有意無意的挑釁彆的上弦,甚至明目張膽的踩在無慘的雷區上,但說他是蠢貨,他又很清楚說那些話都隻是為了挑釁,他知道怎麼惹怒猗窩座,也知道怎麼讓無慘原諒他。
“嗯?小凜光有什麼想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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