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是因為,因為,因為憐他....”
顯然,即使是玄彌也足夠看出炭治郎在說謊這方麵沒有半點天賦。在後藤逐漸挑起的眉眼注視下,他決定在對方徹底對此起疑心之前進行一些補救。
“因為憐他年齡比較小,身體又不是很好,所以一直沒有機會來這裡。現在難得來,所以正高興呢。”
說謊不是一個會令人驕傲的技能,玄彌也並沒有掌握這個談不上好的技術,但在炭治郎的襯托之下,他的解釋也顯得自然地多,半真半假的言辭也似乎難以立刻辨彆出真假。
玄彌故作鎮定的摸了摸正遭受著注目禮的男孩的短發,視線微微下垂,避免和房間內唯一似乎不知情的人產生眼神上的交流。
玄彌和炭治郎努力的在為場內目測起來唯一的‘孩子’打掩護,而處於風暴中心的製造者對此卻毫無自覺。
凜光就好像沒注意到後藤的目光,也沒察覺炭治郎和玄彌的狼狽,隻專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男孩用雙手握住刀柄,長刀被高高舉起,漆黑的刀身似乎能吞噬進一切光芒,又似乎本身就在散發著更為獨特的光芒,但更引人注意的無疑是刀身上那個清晰的‘滅’字。
即使是完全不懂鍛造的凜光,也能察覺出這把刀的精妙,雖然對於鍛刀沒什麼了解,但至少他也是自己隻做過不少其他東西的,那個奇怪的吵鬨刀匠雖然人不對勁,但話倒是都是真的。
這確實是一把好刀。
如果這把刀並非屬於炭治郎,又不是被那個刀匠親自送過來,換做任何彆的時間,彆的場合,凜光大抵都會考慮將這把刀收入自己的囊中。
可惜。
可惜這把刀並不是他能隨便帶走的。
“這把刀真的很漂亮哎......”
凜光忍不住再次讚歎。
“砰——”
玄彌沒來得及說什麼,炭治郎也還沒來得及多說什麼,沉悶又清脆的一聲巨響就在屋內回蕩。
沉悶是因為闖入者的力道,清脆是因為被破壞的屏障。
野獸闖入室內,代價是窗戶碎裂一地,甚至還有些碎片就逗留在闖入者的臉上。在所有人做出反應之前,闖入者就發出了嘹亮而奇怪的吼叫聲,像是歡呼,又或者是哀嚎。
隻憑借耳朵難以分清其中的區彆,畢竟聽起來似乎都隻是一個調子的嘶吼。
“伊之助!!!!你為什麼要撞碎玻璃!!!”
這是炭治郎的咆哮。
“你是笨蛋嗎!!會被蝴蝶大人殺掉的!!!”
這是後藤緊跟其後的訓斥。
“拜托安靜一點吧......”
這是玄彌沉重的歎息。
“讚同......”
在玻璃碎裂的第一時間就已經鑽進玄彌被窩裡的凜光輕輕點頭表示著讚同。
——
胡亂的喊叫和吵鬨的勸阻持續了一段時間,豬頭麵罩之下才終於傳出了人類該有的聲音。
雖然是這麼說,但實際上交談中還是不免混雜著混亂的嘶吼和叫喊,而主要來源依然是那個帶著豬頭的男人。
三個男人一台戲應該就是指現在的這個情況,炭治郎,後藤,和那個不知道從哪裡衝進來的戴著野豬頭套的男人。
三個人各說各的吵吵嚷嚷亂作一團,凜光隻能從亂七八糟的對話中試圖提取一些有用的東西,但最後能得到的關鍵詞也不過是什麼。
強化,訓練,什麼強者的集訓。
確實是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