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的母女倆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根本不聽他說的任何一個字,隻是不停地指責。
爭吵越來越激烈,房間裡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仿佛隨時都會爆炸。
這場“戰爭”終於在母女倆的疲憊中結束,她們漸漸睡去,留下賈豔龍獨自蹲在客廳裡。
客廳裡一片黑暗,隻有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灑在他身上,映照出他孤獨而又落寞的身影。
他的心中此時充滿了憤怒、委屈和怨恨,這些負麵情緒就像洶湧澎湃的潮水,在酒精的催化下不斷膨脹。
他越想越生氣,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這些年來自己在家中的遭遇。
十六年了,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受氣包,一直默默地承受著所有的委屈。
在妻女眼中,自己一文不值,就像一條被人隨意打罵的狗,沒有尊嚴,沒有地位。
在酒精和憤怒的雙重作用下,他的理智徹底崩潰,那最後一絲清醒就像風中殘燭,被無情地吹滅。
在酒精與憤怒交織而成的混沌迷霧中,他的手緩緩伸向旁邊那把冰冷的斧頭,握住斧柄的瞬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令人膽寒的瘋狂。
那眼神,就像一頭發狂的野獸,早已失去了理智的光芒。
他猛地站起身,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衝進臥室。
床上,李建華正沉浸在睡夢中,對即將降臨的厄運毫無察覺。賈豔龍高高舉起斧頭,朝著李建華狠狠砸去,一下、兩下……
每一下都帶著他多年來積壓在心底的怨恨。
那沉悶的撞擊聲,在寂靜的房間裡回蕩,仿佛是死神的敲門聲。
李建華在睡夢中甚至沒有來得及發出一絲反抗的聲音,就被這突如其來的暴行奪去了生命,鮮血迅速染紅了床單,宛如一朵盛開在黑暗中的罪惡之花。
賈豔龍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妻子,眼中沒有一絲悔意,隻有一種扭曲的解脫感。
在他那已經瘋狂的心中,仿佛覺得自己終於擺脫了多年來的束縛,卻絲毫沒有意識到,他正將自己拖入更深的地獄深淵。
隨後,在那漆黑如墨的夜晚,他像一個從地獄逃出的惡魔一樣,麵無表情地把李建華的屍體扛到車上。
啟動車輛後,他在黑暗中疾馳,最終來到一個檢查井旁。
四周一片死寂,隻有他那沉重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響。
他毫不猶豫地將屍體扔進了下水道裡,那“撲通”一聲,像是為李建華的生命畫上了一個殘酷的句號,也像是賈豔龍徹底墜入罪惡深淵的最後一步。
處理完李建華的屍體後,賈豔龍回到家。
看著還在睡覺的婷婷,他心中的怨恨再次如洶湧的潮水般湧上心頭。
他的腦海中不斷閃過婷婷要嫁給老頭的畫麵,在他扭曲的認知裡,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婷婷引起的。
如果不是她要嫁給那個老頭,就不會有今天的爭吵,自己也不會遭受如此的屈辱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