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地點就在那座在當地頗有名氣,平日裡卻也安寧祥和的君子山。
彼時,陽光灑在山上的每一片樹葉上,本應是一幅歲月靜好的畫麵,卻被這場突如其來的衝突徹底打破。
在那場驚心動魄的衝突裡,張晨棟明顯處於劣勢,對方人多勢眾且下手毫不留情,他被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拳腳如雨點般落在他的身上,每一下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他的身體被一次次地擊倒在地,又掙紮著爬起,卻隻能再次遭受更為猛烈的攻擊。
不僅如此,那些惡毒的辱罵與羞辱聲,也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刃,直直地刺進他的心裡,給他的身心都帶來了極大的、難以愈合的創傷。
從那噩夢般的經曆過後,張晨棟的心中便悄然埋下了一顆複仇的種子。
這顆種子在他內心的黑暗角落裡生根發芽,迅速地茁壯成長,逐漸將他的理智與善良吞噬。
他時常在小梅麵前,雙眼通紅,牙關緊咬,那因憤怒而扭曲的麵容讓人看了不禁心生寒意。
他狠狠地發誓,那誓言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每一個字都充滿了無儘的仇恨與決絕,一定要讓對方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到無法承受的代價,血債必須要用血來償。
辦案人員在聽到小梅的這番供述後,心中不禁一動,他們那敏銳的職業直覺瞬間被點燃。
他們猶如經驗豐富的獵手,從這蛛絲馬跡中敏銳地意識到,張晨棟的此次神秘失蹤,極有可能與這場不久前發生的糾紛有著千絲萬縷、錯綜複雜的緊密聯係。
於是,他們沒有絲毫的猶豫與遲疑,果斷地決定對君子山展開一場全麵、深入且細致入微的搜索行動。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賦予了沉重的使命,它在緊張得讓人幾乎窒息的搜尋過程中,一分一秒地緩緩流逝,每一秒的滴答聲都像是死神的倒計時,敲打著每一位辦案人員的心。
兩個多小時的漫長搜索,每一分鐘都充滿了未知與期待,每一個角落的探尋都伴隨著緊張與不安。
終於,在君子山一條水泥步道外二三十米的一處偏僻至極的地方,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發現。
如同惡魔突然露出的猙獰麵目,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
在那片被落葉與荒草掩蓋的土地上,一具男性屍體毫無生氣地靜靜地躺在那裡。
他的身體以一種怪異而扭曲的姿勢呈現著,仿佛在生命的最後時刻經曆了極度的掙紮與痛苦。
屍體身上的傷痕更是讓人不忍直視,慘不忍睹到足以讓任何一個看到的人都心生恐懼與悲憫。
那一道道深深的傷口,有的是被鈍器猛烈擊打後留下的淤青與淤血,有的則是被利刃劃過的長長口子,皮肉外翻,鮮血早已乾涸,凝結成暗紅色的血痂,與周圍蒼白的皮膚形成了鮮明而恐怖的對比。
法醫戴著口罩和手套,表情嚴肅而凝重,他們蹲下身子,仔細地勘驗著屍體的每一處細節。
經過長時間的、一絲不苟的檢查後,最終判定,死者死於他殺無疑。
從那遍布全身的傷口可以推斷出,死者生前曾遭受鈍器的多次極其猛烈的擊打,那些攻擊如狂風暴雨般落在他的身上,讓他毫無招架之力。
而身上那多處刀傷更是致命的關鍵,尤其是胸口正中央的那一刀,直直地刺進心臟。
那精準而狠辣的手法,顯然凶手是懷著極大的仇恨與決絕,帶著必殺的決心,才會如此殘忍地結束了一個鮮活的生命。
辦案人員強忍著內心的不適與震撼,開始在屍體周圍展開地毯式的仔細搜索。
他們的眼神犀利而專注,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隱藏線索的角落,一寸一寸地探尋著這片充滿死亡氣息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