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沈時綏卻仍舊是不敢動彈。
季晏禮見她這幅呆萌又有點怕的那副模樣,一時間倒是讓人不由得好笑。
如同自家一般,季晏禮坐了下來,甚至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這一份自洽,倒是讓沈時綏莫名的消除了一些害怕,甚至在這會兒嘴角也是沒忍住的勾起了笑容。
季晏禮自然是瞧見了,當下挑眉。
“永安侯夫人似乎不怕本王。”
沈時綏聞言頓了頓,半晌後這才不由得蹙眉,道:“臣婦自然是怕的,但……瞧見王爺這般自在的模樣,臣婦的惶恐自然也是被安撫了。”
說完後,沈時綏還微笑。
主打一個真誠。
而這樣的一番話在男人聽完後,倒是也不由得嗬的一聲笑了。
“那永安侯夫人還真是一個心大之人啊。”說完後他放下茶杯,眼神之中的笑意一點點淡去,反而是又成了世人眼中那個冰冷無情的晏親王。
“永安侯夫人,本殿今日就教你,不要隨便相信任何人!”
話音落下,原本還坐在那兒的人影瞬移到了她的麵前,快的連殘影都未曾拉出來,下一刻沈時綏的脖頸便被人一把扼住!
沈時綏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晏——”
男人卻在這時,薄唇輕靠在她的耳邊,嗬的一聲輕笑,繼續開口。
“怎麼樣?永安侯夫人,還敢再輕易相信其他人麼?”
沈時綏是真的被這位的癲狂給嚇到了!
最重要的,是你根本就搞不懂這男人的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他似乎說的,做的一切,從來都是隨心所欲!
上一世她記得自己與這位晏親王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交際,但他卻是李銘晟與太子的死對頭!
奈何她上一世死在了太子登基的前一夜,至於那位晏親王……似乎聽聞敗北逃了。
她對這位到底是有著警惕與害怕,但那一日的鎮國寺與他是李銘晟的死對頭這兩件事,便足以讓沈時綏對這位不再抱有敬而遠之的心態!
更何況她與母親要徹底鏟除那群豺狼虎豹,那麼身後若無依靠,必然會堅信異常。
思及此,沈時綏輕笑了一聲。
而她的笑聲在這寂靜的深夜,在此時這劍拔弩張的時刻卻顯得格外不同。
便是季晏禮聞言也不過是挑眉,看向她的雙眸更是充滿了興致。
“你不怕?”
季晏禮問。
沈時綏坦誠的點頭。
“自是怕的,但……臣婦……民女相信晏親王不會動手。”
她自稱的變化,被季晏禮敏銳的捕捉到。
男人精致的眉眼中閃過了一絲滿意的笑,倒是淡定的收了手。
等再次坐下後,他看向沈時綏的目光卻也平添了幾分柔和。
“既然如此,那……沈姑娘便細細講來。”
二人誰都未曾在稱呼上過多停留,似乎有些事兒彼此知曉便已然足夠。
高手交鋒,素來講究一個點到即止,他們彼此心中清楚與明白,自然不需要再去言明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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