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附和:“我也覺得是這樣,你們看那些丁克的夫妻,大部分男人最後都會離婚或者偷偷在外頭生孩子,除非實在生不了。其實很多丁克的女人年輕時過得滋潤,年紀大了後怕孤獨,看著彆人兒孫繞膝也後悔,喜歡拽著侄子侄女外甥之類湊熱鬨,蹭彆人的天倫之樂。”
負責數據統計的小美嘟嘴道:“都怪男人太勢利太現實了,年輕時哄著女人丁克,老了就翻臉說要孩子。”
有人反駁道:“自己本身不想丁克的女人,卻被男人哄著丁克,隻能說沒有主見,太蠢,怪不得彆人。也彆說男人現實,難道女人就不現實?換作男人不能生育,幾個女人能放棄生育權利陪他到底?這年頭彆說男人不能生育,光是男人在床上表現得不能滿足女人,女人都分分鐘想換對象了,誰比誰高尚?”
又有人說:“沒有孩子雖然遺憾,但是如果這個男人聽父母的話拋棄女友,那我真鄙視他。這種家庭的父母控製欲太強了,誰嫁誰倒黴。媽寶男最可怕,有多遠滾多遠!”
“嗬嗬,你們可真逗,女人聽父母的話不嫁不合適的男人叫及時止損,男人聽父母的話不娶不合適的女人,你們就罵人家是媽寶男。在你們心目中,啥錯都是男人的責任,男人是原罪唄,生了男孩的父母也是罪唄。”
“對對對,去年行政部趙趙,本地獨生女非要找一個外地窮男人,趙趙媽上躥下跳鬨自殺逼分手,你們都一致叫好。女人的父母為女兒好阻撓戀情那叫可憐天下父母心,男人的父母為兒子好阻撓戀情叫棒打鴛鴦、控製欲強,你們女人的雙標說辭挺惡心的。”
在座幾個女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駁斥道:“事實上確實是控製欲強的婆家比較多啊,聽過太多男人和父母合夥欺負兒媳的,兒媳單挑婆家一家人的很少吧?女人才是弱勢群體。”
話題走向漸漸歪曲成性彆之爭
大家的討論張文煥都聽了,他發現聽了後心更亂了。
每次一說起家庭那點事就容易引起男女對立情緒,挺沒意思的,老是拿極端事例吵架。
為啥不能客觀點就事論事,為啥就非要辯論出一個對錯?
他就隻是想要一點實用的建議,可惜沒有人能給他。
他覺得有點冷,便緊了緊外套往回走。
包廂裡還是那麼吵鬨,心煩。
他索性離開包廂往樓下走,回家。
李南照是不是自私,他不知道。反正他已經認定了這個女人,等年後職能部門上班,他就拿身份證去辦獨立戶口,這樣不用跟父母拿戶口本就能跟李南照領證。
父母就他一個孩子,但願將來會諒解他。
年尾程中謀也很忙,唯有讓自己更忙一些,他才能忘掉心裡那些失落。
傍晚,程母給程中謀打電話,讓他去花開富貴酒店接她。
程中謀有些莫名其妙:“你又跟李家外婆溜出去了?”
程母道:“你快來,我這兒東西可多,拎不動了,等你來當搬運工。”
到了酒店,程中謀在門口沒找著人,他媽打電話過來說了房號,他隱約意識到什麼。
上了樓,程中謀進了包間,果然看到一對跟他媽年紀相仿的夫婦,陪著一個年輕姑娘坐在包廂裡。
那姑娘身體圓潤,臉盤子圓圓的,皮膚很白,眼睛彎彎,天生笑相。
程中謀覺得這姑娘長得真討喜,像年畫上咧嘴笑的胖娃娃,難怪能討中老年婦女的歡心。
他全程表現得彬彬有禮,端茶倒水夾菜都很積極,但絕對算不上熱情。
程母誇那姑娘是小學教師,性子活潑人品好,工作穩定,特彆適合過日子。
程中謀點頭附和,不發表任何意見。
他消極互動的次數多了,那對夫婦大約也看出點什麼,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急得程母在桌布底下狠狠掐程中謀的手臂。
一頓飯吃得不尷不尬,那一家三口告彆而去,程中謀還送了他們一程。
回到家程母就爆發了,她瞪著兒子想罵又不知道怎麼罵,氣得臉色漲紅。
倒是程中謀率先道:“媽,以後你不用費心再哄我去相親,你兒子是什麼德性你還不知道麼?彆禍害人家好姑娘。”
程母氣不打一處來:“那你想禍害誰?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盯上了李南照!”
程中謀歎氣,算是默認了。
程母苦口婆心道:“李南照這孩子確實好,但是她有對象了,你現在是乾什麼?搶劫嗎?就算你樂意,李南照樂意嗎?人對象樂意嗎?你怎麼就這麼招人嫌呢?”
“媽,我不會搶,我最近都沒有跟她聯係。”
程母眼一瞪,罵道:“你是我兒子,我還不了解你?你就是一頭狼,現在不搶,不代表能一直憋著不搶,指不定你哪天就發瘋。我跟李家外婆這麼要好,李南照也不會樂意你橫插一腳,我求求你不要惹事行嗎?”
程母也見過李南照的對象,那個男孩看起來就很乖,溫和又有禮貌。程中謀要是真想搞事,這種三好青年根本抵不住他折騰,怕是要攪弄出一番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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