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通話後,李南照道:“文煥,這就是你認為的結婚障礙,解決掉了。自從我察覺他的心思後,就再也沒有聯係他,不信你可以查看我的手機通訊記錄和微信記錄,你也可以去營業廳拉通話記錄清單,看看我有沒有撒謊。這個解釋我已經說過三遍,以後我不會再說了。”
李南照仔細回想她跟程中謀相識以來的相處,那時她拿他當朋友,他陪她去買車,她請他吃飯回報。還有就是他接她下班,持續不到十天就被張文煥發一個轉賬中止了。
在醫院那一夜程中謀守著她,她當時麻藥未退,精神恍惚,以為自己在做夢。第二天她才從種種跡象推斷出這個結論。
除此之外,兩人幾乎沒有其他單獨相處,每一次都有第三人在場。無論精神或是肉體,她都沒有享受過曖昧。
張文煥言之鑿鑿指證她,他已經給她定罪,她再怎麼解釋對他來說都是狡辯。
她認下邊界不清的罪名,不想再糾纏這個問題。
在感情裡付出關懷的是張文煥,但每一次遇事兒他都逃避,要她一次次哄他來維護感情,難道她的心意和誠意不算付出?
一段感情要靠她苦苦乞求信任才能維持下去,她也會累。
麵對李南照的難堪,張文煥臉上有些動容,他把她逼到這個地步了嗎?逼得她要用這種屈辱的方式證明自己沒有在感情裡迷失?
想了想他又有些內疚,程中謀從來沒有挑明,他是什麼鬼心思,之前李南照未必知道。
如果李南照是那麼敏銳感應到愛意的人,當初也不會讓他苦戀幾年而毫無反應。
兩人沉默片刻,李南照又道:“文煥,我說我沒有喜歡上他,你信嗎?”
“那就跟他絕交,跟我結婚。”
李南照定定看著他:“文煥,到底是我跟謀哥之間不乾不淨讓你不高興,還是你本身忌憚他,才這樣迫切要求我跟他絕交?”
張文煥瞬間變了臉色,眼裡閃過一絲被人看穿的狼狽和怒意。
那樣一個張揚肆意又強勢優秀的男人,如果成為競爭對手,誰會不怵?
李南照不想讓兩人更難堪,她快速岔開話題,道:“我以後不再見他,不再聯係他都可以,但是如果他有需要我幫忙的一天,我該還他一份恩情。文煥,我還是想說,我們之間的問題不在謀哥身上,在我們自己身上。”
“我承認,我不能像你那樣用百分百的心意愛一個人,大概是這一點讓你沒有安全感,謀哥的出現又讓你感覺到危機。文煥,你有你的優勢和優點,沒必要非要跟其他人比。你的家境好,有父母為你保駕護航,你有試錯的資本,有家庭給你兜底。我如果也像你這樣用儘全力去遷就你,融入一個公婆不喜歡我的家庭,搬遷做得好好的工作室,萬一將來工作室受到影響,你想過我和外婆要靠什麼生存嗎?”
張文煥急切地說:“我養你,我掙的錢都交給你。”
李南照苦笑:“你父母能答應你養我,連我的外婆也一起養了?你不覺得自己太天真了嗎?”
張文煥被她懷疑的眼神氣著了:“那還談什麼呢?你根本就是還惦記著程中謀,故意扯這些當借口。南照,我到底哪裡不夠好,你為什麼不願意?”
李南照不答反問:“昨天我讓你帶戶口本過來,你帶了嗎?”
張文煥掏出戶口本放在桌麵,嘲諷道:“你知道昨天我聽你說帶戶口本,我有多興奮嗎?我以為你終於想通要嫁給我,沒想到你隻是逗我玩兒。”
李南照沒有辯解,伸手跟他要手機,讓他打開微信。
張文煥以為她要查手機,配合地打開,還道:“我的手機也經得起查。”
李南照拍了戶口本發到他跟他父母的家庭群,還發了一行字艾特他的父母:我今天跟南照去領證結婚。
這句話剛發出去,張母就打電話過來。
張文煥要將手機拿回去,李南照不讓,她也直接按下通話鍵和開了揚聲器。
張母氣急敗壞罵道:“兒子,你是不是瘋了?你什麼時候把戶口本拿走的?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李南照平靜地說:“阿姨,我是李南照。我跟文煥是真心相愛,求你成全。”
張母瞬間爆發了:“李南照,是你教唆文煥的對不對?你怎麼這麼賤?世上男人這麼多,你為什麼就盯上我兒子來禍害?你這個有娘生沒娘教的雜種,你怎麼能這樣害我們”
張文煥幾次想搶手機,卻被李南照冰冷的眼神嚇得不敢強硬行動。
張母大約是氣到極致,體麵都不顧了,把她畢生所學的臟話都飆出來。
張父也搶過手機連聲喊張文煥的名字,苦口婆心勸道:“文煥,你在不在旁邊?彆衝動,你聽我說,你們要是真心相愛,可以先辦婚禮,但不要領結婚證,你不能這麼自私不顧我們的感受。”
張母又奪過手機大罵:“辦個屁婚禮?隻要我活著一天,你就彆想進我家的門!李南照,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以為躺床上兩腿一張就可以實現階層躍遷。你這種農村鳳凰女一肚子心機陰謀,淨想著靠出賣肉體勾引男人改變命運,你為什麼要害我的兒子?我給你十萬夠不夠?拿著錢趕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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