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莓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一夜,不由再次懷疑那句俗語“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的真實性。
赫維托簡直沒有人性,仿佛一個不會疲憊的按鈕機器人,結束第一次後很快會進行第二次、第三次。
一兩次還好,尤其許久不見沒有開葷時,她免不了也會有欲念。但承受太多,周之莓這個亞洲人的小身板麵對赫維托這種偏向歐美體型的強壯男人是真的承受不住。
被榨乾的隻會是她。
不過大概,大多數成功人士的必要條件之一就是天生精力旺盛。像周之莓這種人仿佛一天到晚怎麼都睡不夠,但赫維托似乎直接將睡覺這個步驟省略了。
有一次周之莓也被赫維托拉著做到深夜,天快亮時她實在口乾舌燥,起床沿著古堡遊走尋找水源時,無意間發現有個房間的門微微敞開一條縫隙,泄出一些光亮。
周之莓懵懵懂懂地推開門,發現那是一個書房,裡麵有密密麻麻兩層樓高的書。赫維托穿著一件黑色的睡袍伏案在書桌前,居然正在辦公。
周之莓嚴重懷疑赫維托每天晚上不睡覺是在偷偷內卷。
不然他怎麼能短短幾年時間就在qc集團站穩腳跟?
慶幸的是,周之莓還有一天休息時間。
休息夠了,才能更好迎接嶄新的一天。
周之莓很喜歡在“ere”的工作,尚且不論能夠學到什麼,總歸心裡是滿足的。
在遭遇過人生起起伏伏之後,內心的寄托顯得尤為重要。
她以前就很愛買各種奢侈品,喜歡看各種設計師款,擠破頭了買各種限量版當擺設,就連大學專業學的也是時尚設計。現在她能夠在ere當一名設計師助理,而且還是enn的助理,簡直不要太幸運。
設計室的工作不像ere門店的sales那樣需要直接麵對顧客,所以也不太需要過於精致的外形。但周之莓的外形就很好,enn曾經真誠建議過周之莓去當ere門店的sales,被周之莓一口拒絕了。
從趾高氣揚的客戶到低三下四的sales,這種轉變她不是不能適應,隻是她不想。而且她實在太懶了,每天早起化妝這一點就很難做到。
周之莓之前做過服務員,這個崗位沒有什麼太多的門檻,相應的遇到的客人也是形形色色。有些人愛計較、有些人油嘴滑舌、有些人色眯眯……
周之莓的爸爸從小就教育她,她來這個世界上走一遭是為了開心和享福,而不是受罪。如果不是當時生活所迫,她不會把自己放入那個處境中。
有些苦吃過一次就行了,沒必要再來第二次。
步行下樓,周之莓的腳步顯得有點異樣,底下也仿佛空蕩蕩。
雖說休息的時間足夠,可那種被巨物闖入後的感覺仿佛一時間無法消散。
赫維托的尺寸對周之莓來說真的有點太大了,隻有在她足夠濕潤的時候才不容易受傷。如果她的心情愉悅,那麼體驗感會更好。前提是,赫維托不能太粗魯,也需要他耐心且足夠的前戲,一點點將褶皺填平。
想讓赫維托溫柔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隻要一想到赫維托屈膝臣服的樣子,周之莓的內心似乎就被酥麻的感覺細細密密包裹。
更彆提親眼所見,親身體驗。她的雙腳踩在他寬大的肩膀上,雙手緊緊抓住他硬質的發梢。
坦言,赫維托的技術並不怎麼樣。動作單一,有時候還會吮疼她。顯然,關於如何舔這件事,他還需要多加學習。
可他難得這樣溫柔,時時照顧她的情緒,仿佛在她身上又找到了有趣的按鈕。
怪隻怪周之莓定力不行,被他的舌頭舔幾下就到了。
周之莓有點納悶的是,赫維托為什麼會這樣?
正想著,有人打斷周之莓。
“嗨!bonnie!”
周之莓被這熱情的打招呼嚇了一跳,腳步一停看向眼前的人。
眼前的男生戴一頂黑色棒球帽,穿著簡約,騎自行車,背一隻黑色書包。
迎麵一股青春朝氣。
他似乎不怕冷,涼意濃濃的早上隻穿一件短袖。
施楷瑞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冒失,伸手撓了撓後腦勺說:“早上好呀,我正要去上學。”
周之莓點點頭:“好巧。”
還有更巧的。
施楷瑞去上學時要經過第二街區,有一個街區的路程是和周之莓上班路程重疊的。
周之莓通勤一般隻用走路,畢竟工作的地方不太遠,也就十分鐘的路程,當鍛煉身體。
施楷瑞去上學則習慣性騎自行車,他很多次在同一條街上與周之莓相遇,然後默默放緩踩踏板的動作。
周之莓對施楷瑞並沒有什麼探索的欲望,這不代表施楷瑞沒有。
施楷瑞搬到這個loft公寓第一次見到周之莓的時候就被她吸引,他不是沒有談過戀愛,也不是沒有見過美女,但周之莓給他的感覺很不一樣。
她每天都穿不一樣的衣服,好看又很搭。
她有時鬥誌昂揚,畫一臉精致的妝容。
她有時好像沒有睡飽,打著哈切,戴一頂鴨舌帽,把帽簷壓得很低。
她一邊接聽電話一邊快速走路,似乎遇到了棘手的問題。
她撐著傘,在雨中發一會兒呆,心情好像不太好。
她雙手插兜沿著馬路牙子走邊邊,差點摔倒。
她又去後巷喂貓了……
她無疑是一個神秘的女生,讓人忍不住探究。
今天的周之莓沒有化妝,將長發紮成高馬尾,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她這張臉實在生得好看,即便不用任何東西和色彩修飾,也足夠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