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雁走遠,見那秦蔓央並未跟來,心底稍稍鬆了口氣,
他總覺得那女子有點不對勁,說不上來哪裡不對,但他向來相信自己的感覺。
看著手裡的發簪,默默感知,一股濃重的陰氣附著其中,應當是一件好東西,隻是不知有什麼用。
他雖然已經修行到築基圓滿,但因為速度太快,修行時間太短,許多修行界的事情還不太了解,
許三雁打定主意,以後不僅要努力修行,還要多了解一下修行界的種種事宜才行。
隨即拿起那件紅襖,這東西威力很是不弱,可惜被他戳破了一個洞,不知損傷如何,先留著吧。
於是將紅襖疊起綁在凶魔背上,如今凶魔最大的作用便是替他拿著行李,
背上兩把長劍,一把是紅海雙仙的遺物,一把是國師的遺物,加上這件紅襖、一把黝黑匕首、金銀、兩塊令牌和拂塵,這便是他全部身家了。
至於那些功法書冊,他背下來後就燒了。
因為自己戰鬥經常需要爆衫,東西放他身上容易丟失,就一股腦的塞給凶魔。
倒是馬匹受驚不知道跑哪去了,接下來的路要靠雙腳了。
從天黑走至天明,許三雁扯下將腰間紅衣,隨手丟棄,那女子來曆不明,且神神秘秘的,她的東西許三雁可不敢要。
但大白天遛鳥多少有些不太美觀,於是將凶魔黑袍撕下來一塊纏在腰間。
……
一個半月之後,許三雁望著眼前巨大的城池,心中長舒一口氣,按照令牌所指,過了這座城再走三天左右,便能到達廣元宗了。
許三雁深吸一口氣,感受天地間充裕的靈氣,不免有些感慨,這裡的靈氣比齊國要濃鬱一倍有餘,怪不得都說齊國乃是貧瘠之地。
雖然靈氣是否濃鬱對他影響不大,許三雁不靠靈氣修行,但靈氣濃鬱,天材地寶也會豐富許多,他也不必為了幾株寶藥抄家滅族。
而且此地隻算是中州一角,中州之地廣袤無垠,越往中心靈氣更加濃鬱。
城門處人來人往,偶爾有人瞥他幾眼,隻因許三雁隻穿著一件簡易褲頭,一根繩子掛著兩塊破布,行走間門簾飛起,露出一抹精壯。
有膽大的女子紅著臉龐偷瞄,看一眼急忙轉移視線。
許三雁不以為意,大步向城內走去,守城兵卒倒是不管他,一般這種奇裝異服的都有點本事,而他們隻是守門的,犯不上找不自在。
許三雁來到一處衣鋪買了身衣服換上,隨後找家酒樓洗淨身上風塵,要了一桌酒菜坐在大堂裡細嚼慢咽,耳邊聽著食客們談天說地。
以他如今的修為已經不需要進食了,吸納天地靈氣便可以滿足身體所需,但許三雁還是喜歡吃點東西。
品嘗美味的食物算是他為數不多的愛好,那種酸甜苦辣衝擊味蕾的感覺,讓他心情舒暢。
當然,他還有另一個愛好……
許三雁夾起一塊魚皮慢慢品嘗,凶魔站在身後好似一個護衛。
這時,桌子一側的椅子被拉開,一道身影非常自然的落座。
許三雁挑起眼皮看向他,此人年約三十,麵白無須,身穿紫色長袍,滿身貴氣。
男子神情平淡,緩緩開口,“我叫崔遊生,在此等你半月了。”
許三雁略顯詫異,放下筷子看向門外,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現,正是崔家大公子,崔晟。
許三雁頓時明了,當初將崔家滅門時就沒找到崔晟,原來是跑這裡來了。
崔晟眼含恨意死死的盯著許三雁,正是此人害的他家破人亡,他的父親、兄弟、均都死於他手。
當初離家之時,他的父親反複囑托,萬萬不可有報仇之念,但此等深仇大恨豈能說放下就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