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雁乖乖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天空,這裡的天氣從未發生過變化,一直都是白天晴空萬裡,夜晚一片死寂黑暗。
而且白天和黑夜之間沒有過渡,沒有傍晚和淩晨這種時間段,隻會從白天突兀轉變為黑夜。
像是一台被人設定好的機器,死板的沿著既定程度運行。
而且時間流逝非常快速,明明感覺沒過去多久,可天色就已經黑了。
許三雁掃了一眼麵板,突然一愣,隻見壽命一欄從十九變成了二十!
他長了一歲?
許三雁突然感覺心底悚然,自從上次過年到如今,滿打滿算也就過去了半年時間,可在這裡短短一個月,外界就過去了半年?
時間流逝不正常!
可他明明感覺這裡過的比外麵要快啊,但麵板不會騙他,所以隻能是他的感知出現了問題!
許三雁心底升起滿滿的緊迫感,他的肉身還在外麵呢。
雖然以他如今的修為,即便不吃不喝也沒有大礙,可時間拖得越久,他就越怕出現什麼意外。
這裡太邪門了。
老先生掃視一圈,將從不離手的戒尺放在身前木桌上,聲音尖細道,“今日書院考試,共分兩場,第一場為《聖言》,第二場為君子六藝。”
說罷,目光停留在許三雁身上片刻,又緩緩移開,“考試通過者,可拜入聖人門下做記名弟子,自由出入書院。”
許三雁不自覺的心中緊繃,暗暗激動,他猜的果然沒錯!
既然是書院,那麼必然會有考核,也會有畢業。
凡間學子的結業考試乃是鄉試、會試、殿試等,考中之後有機會入朝為官,從此鹹魚翻身,有機會一展宏圖。
那麼他們所學為聖人之言,考核自然也貼近聖人,許三雁對此早有猜測,所以很早之前就有所準備。
那本《聖言》他都已經倒背如流了,君子六藝也經過“炁”的提升,早已入門,根本不懼考核。
“不可交頭接耳,不可驚擾他人,不可隨意走動,違律者逐出書院,永不錄用。”
許三雁抿著嘴角,他可不認為老先生所說的“逐出書院”是讓他們離開,更大的可能是讓他們魂飛魄散。
老先生說完,手掌一揮,眾人桌上書本消失,轉而變成一張試卷,接著不知從哪掏出一麵銅鑼,輕輕敲響,
“鐺~~~”
聲音悠揚,將眾人喚醒。
“這是哪……”
有人下意識的剛一出聲,原本坐在木椅上的老先生瞬間出現在他的身旁,手中戒尺照著腦袋狠狠拍下,
那人臉色陡然變得驚恐,隨即身形消散,徹底消弭,好似天地間從未出現過他這麼一號人。
眾人見此一幕,臉色陰晴不定,紛紛噤聲。
他們之中有人在這裡待了很久,早已不是第一次參加考試了,比如那位呂家長老,這已經是他第七次參與考試了。
但即便經曆了七次也沒什麼用,他根本不知道考卷上寫的什麼東西,什麼「君子慎行」,什麼「聖人言」,他看的雲裡霧裡。
而且每次醒來,都比上一次更加年輕,以他預計,最多再有三次就會徹底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