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默許甘甜通過泄露與你合照的方式回到司家,就代表你認可了將這個人庇護在你的羽翼之下!
可司老爺子擺宴三天,你偏偏要等到最後一天,大家都認為你不會去的時候再去!不就是想警告司家,沒有人可以拿任何事來裹挾你嗎。
又想讓甘甜認祖歸宗,又想借司家的手給她一個好身份,又不想同司家牽扯太多,裴總,你才是既要,又要,還要,比起你,我還有需要學習的地方。”
裴硯聞言,幽深晦暗的目光看向林曼,低沉的聲音勾唇一笑,眼中似有讚許,似有承認,總之並未生氣。
他說,“繼續。”
林曼一噎,原本惱怒的胸口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似是賭氣,似是卸力,她道:“我偏不繼續。”
他想繼續聽,她還不想說了呢。
狗男人!
前世林曼對裴硯知之甚少,隻是一心撲在名為愛情的虛無幻境中。
她從沒想過,裴硯竟會這麼的難纏,似乎她的一切動作,在他麵前都無所遁形。
林曼是缺乏社會經驗的,她體會不到,一個能獨自帶領企業扛過金融風暴的男人,需要具有怎樣強大的內心,穩定的情緒以及感知能力。
不管從哪種角度來說,都是她低估了裴硯。
林曼心中五味雜陳,反觀裴硯,卻隻是淡淡的坐在床上,還有閒情逸致,透過落地窗欣賞月色。
突然,他轉過頭,波平如靜的看向林曼,一根煙燃儘,又拿出另外一根煙抽了起來。
他問,“想去裴氏上班麼?”
在林曼不解的視線下,他道:“去學習學習管理,商業模式。
多學些總沒壞處,反正你也失業沒事做。”說到最後,裴硯唇角那一抹玩味又掛回了嘴邊。
林曼看著裴硯那張無可挑剔的臉,差點以為他是唱戲的出身,明明他們二人的關係剛剛已經爭執到冰點的地步,他卻一轉頭,還能像沒事人一樣,問她要不要去上班。
“沒興趣。”
她是演員,她學什麼商業,學什麼管理模式,他裴硯的家產,還能給她繼承不成。
“彆這麼快拒絕,沒有誰能保證自己的想法一直不變。
我給你時間考慮,想好了,就告訴我。”
幽暗昏黃的房間內,月光柔和的照在裴硯修長筆直的雙腿上,添上幾分蠱惑人心的誘惑。
林曼站在一旁不吭聲,吃了這麼大的虧,該占的便宜都要被他占完了,她現在心頭就像有一把火在燃燒。
裴硯起身拿起外套,推門而出,臨走時,林曼還聽見他在打電話,要修改方案。
真是個工作狂,他也不怕他掙這麼多錢,有命掙,沒命花。
裴硯走後,林曼看著滿桌的菜,和地上被碰掉的衣服,以及床單上的褶皺,額角一跳。
……
林曼在家中休息了幾天,期間,裴硯沒有再回來過。
倒是何昇打過一次電話,說是最近公司有事情,裴硯都暫時先不回來,林曼覺得莫名,一言不發掛了電話。
繼續吃著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