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一摔,林曼吃痛。
“啊!”
她的臉,身體開始發熱,裴硯給她蓋上被子,她蹬掉,不停蹬刨的腿,一腳蹬在了裴硯的臉上。
十足十的力氣,裴硯的臉立刻腫了起來,男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臉色愈發陰沉,林曼的腿蹬在裴硯臉上,像是發現了她渴求的那一抹冰爽,她的手不停的攀上裴硯,小手在他身上來回摩擦。
裴硯隻覺得有一股火被拱起,他深吸了一口氣,扯下胸前的領帶,纏住林曼不安分的小手,可林曼卻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坐了起來,從床上晃晃悠悠的跑下地。
她跑到裴硯的書房,想要拉開抽屜,卻怎麼也拉不開,小手扯的發白。
“做什麼?”
裴硯額角跳了跳,擰眉快步走到書桌前,指紋開了鎖。
林曼用力的手被後坐力帶的跌坐在地上,她將抽屜裡擺放有序的文件全都按個丟了出來,最後找了一張字最少的紙。
裴硯擰眉看著林曼手中的土地承包協議書,閉著眼深吸一口氣,大手拎起林曼的脖領。
“回去!”
他沒見過酒品這麼差的女人。
“不要碰我!”
林曼掙紮的猛烈,一雙眼泛紅,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般,裴硯怕她被勒到,手不自覺的鬆了力道。
林曼失了束縛,起身從桌上拿了一隻鋼筆開始寫字,字體歪歪扭扭,可裴硯卻能清晰的看出,上行的寫的是離婚協議書,下行的字寫的是讓他淨身出戶。
裴硯隻覺得額角突突的跳!隱忍不發的怒意湧上心頭。
林曼用力扯過裴硯的手指,狠狠咬了一口,抬手往紙上麵按,男人的手指被咬了幾個牙印,裴硯擰眉,林曼身上的味道並不好聞,渾身都充斥著酒氣,
他隻覺得心口突突的跳,語氣不自覺加重了幾分,“林曼,你清醒一點!”
她的臉紅的不像話,眼神開始迷離,可她又還記得離婚這回事,還不忘在神智不清的時候讓他簽淨身出戶,裴硯一雙幽暗的眼眸盯著林曼咬緊後槽牙。
現在要是神智不清的人是他,她還真敢給他簽這種東西是嗎!
門鈴響起,裴硯走不開,示意何昇直接進來。
何昇提著一大堆從酒店定好的飯菜走進,看著書房內的場景倒吸了一口涼氣。
“裴總,這飯菜…”
裴硯看著手邊拿著筆不停讓他簽字的林曼,閉著眼擰了擰眉,“先放著,叫個護工來,樂華的土地協議找個時間重新簽。”
“是。”
何昇應下後,裴硯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甚至連衣服都未換,“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
林曼醒來的時候,像是有人在拿石頭重重的砸她的頭,她的嗓子乾的不像話。
擰眉動了動唇,一旁的護工急忙上前給她拿沾濕的小棉球擦了擦唇。
“夫人,您可算是醒了,我這就去給您盛湯。”
林曼看著護工離去的背影,先是一怔。
她掀起被子走下床,看著已經被收拾規整的書房,餐桌,大片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林曼的心像是一被一隻大掌捏緊,她倒吸了一口氣,怔在那,就連護工在後麵呼喚她的聲音也未曾聽見。
太丟人了!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她到底為什麼要開瓶酒,起初是情緒上來了,林曼想著美好的未來,沒忍住想提前淺酌慶祝一下,後來那一口是為了壯膽。
但她萬萬沒想到,她隻是隨手從裴硯的書房拿了一瓶酒,後勁居然這麼大,她隻是喝了一口,便迅速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