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見裴硯一直揉著眉心不說話,正要開口,咚咚兩聲,門被敲響,不等林曼開口,裴硯已經率先開口,“進。”
劉琳看了眼林曼,隨手垂下眼眸,“裴總,張先生和他的團隊已經到了。”
“讓他們去沐園等。”
“是。”
不等林曼開口,裴硯已經率先起身,隻是一張臉陰沉的像彆人欠了他錢一樣,莫名其妙。
“跟上。”
“我?”林曼有些意外,她也要去?
“我還沒吃早飯。”什麼事情這麼急。
林曼跟著上了車,才發現沐園在這莊園內,是要開車去的。
車緩緩行駛在中路中央,這是林曼第一次見到海城莊園的全貌,除了一望無際的薔薇花,還有崎嶇的山路,這裡的荒涼早已被金碧輝煌的莊園所掩蓋,難怪上次劉琳一定要陪著她,這座莊園真的很大,林曼有些心驚,不明白裴硯什麼時候置辦了這裡的房產?
還是說她一直以來對他的了解隻是冰山一角,她自認為帶著前世的記憶所以足夠了解裴硯,但若是從前…他就一直在偽裝呢?她憑什麼以為憑借前世裴硯對她的討厭程度,她會能完完全全的了解他,說不定他前世在她麵前展現出來的,都是偽裝過後的他…
想到這,林曼有些坐不住,“裴硯,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她心中有些忐忑,可周圍都是安保,就算裴硯真的沒安好心她也逃不過,想到這林曼索性也安靜了下來。
裴硯一直沒有說話,聽到身旁沒了動靜,他轉過身,看到的就是林曼白皙的側顏輕輕倚靠在車門處,她緩閉著雙眼,靜坐在那如同一幅畫,她這副模樣與昨晚失控的樣子判若兩人。
裴硯緩緩閉上眼,昨日林曼慌張恐懼的模樣浮現眼前,他微微蹙起眉頭。
“到了沒有?”
劉琳:“先生,還有三分鐘。”
裴硯沒有說話,隻是閉上眼斂去眼中的陰鷙。
林曼再次睜開眼時,被麵前陌生的環境嚇了一跳!
她看著禁錮自己的椅子,渾身動彈不得,周圍陌生的環境讓她心悸,消毒水的氣味聞在她鼻間變成了陣陣血腥,前世的無力感再次湧上心頭,“你們想乾什麼?這是哪?裴硯呢!”
“夫人,您冷靜些,我們並無惡意,隻是希望能幫助到您。”
林曼被禁錮在一張椅子上,她的四周被罩著幾塊巨大的玻璃,麵前的男人一身白衣手中拿著一塊表盤,儘管他笑的溫和,但林曼總覺得從腳底冒出陣陣寒意。
“你放開我,我不需要幫助,如果你非要幫助我,就幫我報警,我被綁架了,我跟我前夫早就簽了離婚協議,那天是他騙我說要去領離婚證,我被迷暈了,一睜眼就在這裡了,你是醫生對不對?醫生仁心,你幫幫我。”
林曼看著麵前的男人,周圍充斥著消毒水的氣味,下意識想到他是醫生,可是醫生為什麼要把她禁錮在椅子上,林曼心中不自覺流露出對未知的恐懼,這不會是裴硯的什麼新招數吧?
林曼突然的求救,讓麵前的男人明顯一怔。
他下意識朝一個方向看去,儘管那個位置都是玻璃。
“綁…綁架?”
林曼不知,這並不是什麼玻璃,隻是外麵的人可以清晰看到裡麵,但是裡麵的人看到的卻隻是鏡子。
此時的裴硯麵色陰鬱,一雙漆黑的涼眸眯起,正盯著林曼那雙紅潤晶瑩的唇瓣,聽她道:“對!醫生,麻煩您一定要幫我報警,我跟他已經離婚了,他沒有權利對我身體做器官移植,你救我,我給你一千萬!”
見男人沉默,林曼以為他是在思索。
繼續道:“如果你不能帶我走的話,我這有電話,你幫我給我的家人朋友發個消息,錢一分都不會少你。”
“器官移植?”男人顯然是不明白該做什麼,就在這時,隔壁的玻璃突然傳來哐當一聲響,男人看著玻璃一處,縮了縮脖子。
“夫人…”
下一刻,玻璃一處被推開,劉琳走了進來,林曼看見她的那一刻心突然砰砰跳,“裴硯什麼意思!他要乾什麼?”林曼此刻突然有些後悔。
她怎麼能忘記前世他對她有多麼殘忍,怎麼能因為他偽裝出的樣子就放鬆警惕呢?心中微微懊惱,兩隻手卻不論她如何掙紮依舊紋絲不動,裴硯不會真的要摘除她器官吧!
劉琳不懂林曼的表情,隻覺得她異常緊張,因此安撫道:“夫人,先生在外麵等您。”說著她又對麵前的男人道:“請開始吧。”
“是。”
什麼?男人的回應讓林曼更加疑惑。
這些人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告訴她要做什麼?
“等等!”林曼的話剛說完,男人手中拿的懷表開始在她眼前晃悠,溫潤的聲音像是從四麵八方響起,“夫人,請放鬆。”
他的聲音仿佛透著一種魔力,能穿透人的軀殼抵達內心深處,林曼隻覺得原本緊繃的神經突然鬆軟了下來,她身體裡忽然有兩種力在對抗,一股力量不停的提醒她當下的處境,而另一股聲音不停的讓她放鬆,不多久,困意終是占了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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