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麼?”
他黑眸微蹙,剛抬起頭,林曼瞬間便收回了自己的手。
“沒事,摔了一跤,隻是你送我的鐲子摔壞了,可惜了。”林曼狀似無的用力擦了擦手,向後退了幾步,距離韓銘很遠。
韓銘道:“對不住夫人,走路時候沒看到您,您的鐲子我可以賠。”
林曼蹲在地上撿起鐲子的碎片,膝蓋還因蹲下的動作痛的直顫,“怎麼賠,無價的不是鐲子,是心意。”
韓銘瞬間有些啞口無言,他為難的抬頭看向裴硯,卻見裴硯的目光逐漸冷凝,心中咯噔一下,瞬間意識到林曼是衝著他來的,“裴總…”韓銘正要開口解釋,卻被裴硯伸手打斷。
他從樓梯上走下,握住林曼的手腕,抬起她的手看著那些鐲子的碎片。
漆黑的目光掃過,讓林曼心間跳動極快。
裴硯的聲音輕飄飄的,卻讓韓銘心口一沉,“怎麼今天想起戴這個了,我記得你不是不喜歡戴鐲子?”
林曼斂去眼中的神情,戴這個當然是因為鐲子最容易碎啊。
韓銘見狀開口道:“裴總…”隻是韓銘的話還沒有說完,林曼就拉著裴硯走到一旁,將手臂袖口的衣服扯開,“裴硯,他剛剛扶我起來的時候摸到我這裡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就是心裡有些慌,這不是我們家嗎?你怎麼總讓外人進來。”
劉琳站的最近,她能聽到林曼在說什麼,低垂下頭卻沒有開口,韓銘雖然不解,但是他看著林曼口中喋喋不休心中也發緊。
裴硯垂眸看著林曼扯著他的手臂輕輕搖晃,視線從她白皙的額間緩緩下移,看著她晶瑩剔透的唇瓣,眼神晦暗深沉。
“裴總,我可以解釋,我…”從沒有接觸過女人的韓銘,此刻額角跳個不停。
“好了。”
裴硯轉過身,低沉開口道:“回去吧,以後有事在外麵等我。”
韓銘心中錯愕,麵上不顯,“是。”他正要離開,林曼低聲道:“還有我的鐲子。”
“行了,明天讓人來重新打一個。”裴硯揮了揮手,轉身上樓,一場鬨劇就此結束。
林曼看著窗外韓銘離開的背影,緩緩走到沙發前拿起遙控器,對於這個結果她是滿意的,季澤幫了她很多,她已經欠了季澤太多了,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外人欺負他,儘管這些…都是裴硯授意的。
所以,她要先切斷韓銘和裴硯之間的聯係。
不等她坐下,劉琳從樓上走下來,“夫人,先生請您上樓。”
“裴硯?”林曼有些不解,“他叫我什麼事?”
劉琳輕輕搖頭,林曼沒有說話,放下遙控器朝樓上走去,跟劉琳相處的這幾天,林曼對她的脾性也有了了解,關於裴硯的任何事,就算她知道也不會說。
她剛打開門,看見裴硯坐在桌前,手邊擺著一摞摞的文件,“你找我?”
話音剛落,一摞文件便丟在她懷中,沉重的衝擊力讓林曼差點沒拿住,“什麼意思?”
裴硯在手中的文件上簽下名字,“把裡麵的內容翻譯出來。”
林曼打開文件,發現裡麵寫的是德文,“我不懂這些,看不明白。”
其實林曼是會的,但她不想幫裴硯做事,會讓她有種助紂為虐的感覺,誰知道裴硯做的都是什麼生意。
“是不會還是不願意?”裴硯聲音淡淡傳來卻沒有抬起頭。
林曼沒有否認,她知道裴硯查過她,“我不是你的下屬。”
裴硯將簽好的文件丟在一旁,涼涼道:“我的下屬不是已經被你趕走了?”
他終於抬起頭,漆黑的眼眸晦暗難測,隻是一眼,便看的林曼有些不自在,仿佛她所有的心思在此刻無所遁形,她到底還是心虛,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裴硯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道:“坐過來一點。”
林曼再也忍不住,“裴硯,你彆得寸進尺,要不乾脆我貼你身上算了,你把我掛腰上,成嗎?”
似乎是林曼慍意起了作用,裴硯沉默,並沒有再說話,低頭簽下名字。
林曼想起季澤的事情,胸口悶著火,將手中的文件重重丟在麵前的桌上,下一刻,書桌轟然倒塌,密密麻麻的紙從文件夾中掉出,散落一地。
正如她轟然倒塌的心
林曼抬起頭,發現裴硯並沒有看向她。
一陣沉默,她該說什麼,問裴硯是不是早知道這張桌子是壞的?還是問他是不是故意在這裡等著看她出糗,林曼沒有開口,撿起地上的紙,卻也沒有靠近裴硯,“我能不能拿到我房間去翻譯?”
裴硯終於抬起頭,漆黑的眸光看向她,“這是機密文件,不能帶離書房。”
林曼點點頭,沒有多說,轉身蹲在旁邊的椅子上拿起筆,逐幀逐句的開始翻譯,故意撞到韓銘身上的膝蓋隱隱作痛。
林曼想起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會全身上下像鋼鐵一樣。
腿微微麻,裴硯的聲音傳來,“強種。”
林曼不吭聲,拿起筆不停的寫著,這些文件多是裴氏在國外的合同,裴硯也沒有再管她,林曼隨手拿起下一份,卻在看到文件上熟悉的名字時,心口一顫…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