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預把向晚舟送到菊苑,向晚舟看著江預說:“你稍等,我去換一身衣服。”
江預看著向晚舟,微微一笑的說道:“好,我等你。”
看著向晚舟的背影,江預心想,“為何向晚舟總能想到他心裡去。”
向晚舟回到房裡,琳琅看見她回來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向晚舟讓琳琅趕緊換衣服,她們要出去一趟。
江預背著手,在菊苑在等著,他抬頭看著天空,眼神透著幾許悲傷和無奈。朝中爾虞我詐,他左右逢源,遊刃有餘。現在家裡,出了這等事,如果處理不好,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又會是滿城風雨的一件事。
向晚舟走出菊苑,看見此時的江預,頓感這身影是如此的孤獨、如此的不容易。她緩緩走到江預身邊,說道:“天空這麼大,可是我們小小的心卻可以裝得下它。”
江預轉身,看著身旁的向晚舟,問道:“你怎麼知道我需要你陪我去?”
向晚舟似笑非笑的看著江預說道:“既然我現在身份是你的妻子,自然得站在你的角度思考問題。”
聽了向晚舟的回答,江隻是眉頭舒展,說道:“走吧!”
江預他們到了門口,勇叔已經把東西都置辦妥當,勇叔辦事,總是讓江預安心。杏兒略顯驚恐的站在車子旁邊。
勇叔看著離去的車輛,他臉上露出了微笑,他從第一眼看見向晚舟,就喜歡上了這位姑娘,因為這位姑娘給他的感覺就是有擔當。他多麼希望向晚舟能夠成為江府的主母,能夠跟江預同舟共濟。
江預、向晚舟、琳琅和杏兒先後上了車,然後到了喆山腳下的一個村莊。到了村口,江預讓車夫把車停在村口並在這裡等著。江預、向晚舟和琳琅拿了物品,讓杏兒在前麵帶路。他們從村子中間穿過,發現村裡基本是一些年輕的婦人、老人和孩童。這些人的臉色很奇怪,臉色發黃發黑,老人們基本佝僂著背。
最後他們來到了杏兒的家。杏兒家在村尾,三間茅屋,雖然破舊,但是院子收拾得很乾淨。他們在院子裡坐了下來,杏兒趕緊給他們倒了水。這時屋裡有一位夫人在喊道:“杏兒是你嗎?你怎麼總是往回跑,這樣東家是不會喜歡的。”
杏兒趕緊進去了屋,半天沒有出來。江和向晚舟對視了一下,向晚舟起身進了屋。屋裡,一位老婦正在織布,杏兒在幫助老婦修理織好的布匹。老婦身體瘦弱,背部彎曲,眼睛沒有光澤。向晚舟慢慢靠近,看了看老夫人操作,說道:“奶奶好手藝,張力適中,穿經引緯迅速而精準,過程控製人機合一,這提花織圖案栩栩如生,晚輩佩服不已。”
老婦聽了向晚舟所言:“這位姑娘也懂織布?”
向晚舟恭敬的回答道:“晚輩略懂一二,不過跟奶奶您比起來,我就是無腦小兒了。”
老婦停下機器叫道:“杏兒,這位姑娘是誰啊?”
杏兒放下布匹,靠近老婦說:“這是江府的少夫人。”
聽了杏兒的話,老婦立馬站起來,提高嗓門大聲說道:“少夫人,老婦這寒室,容不下你這貴體,還請出去。”
向晚舟慢慢靠近老婦,直接的說道:“江府的二少爺乾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之前我們不知道,現今得知,已經將二少爺嚴厲懲罰,現在親自上門請罪,還望奶奶寬宏大量。”
“鞭子沒有落在你們身上,痛的不是你們,你來跟我講寬宏大量,滾出去。”老夫人憤怒的說道。
江預聽到向晚舟的聲音,趕緊進門,走到向晚舟身邊,小聲的問道:“你沒事吧!”
向晚舟搖搖頭,道了一聲:“無事?”
老婦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問道:“想必說話的這位是江大人吧?”
江預拱手恭敬的問道:“老夫人,正是在下。”
江預剛說完,老婦手中的梭子就砸在了江預的臉上。老婦此時,胸部起伏,喘著粗氣,大喊道:“滾出去。”
杏色也急忙說道:“你們先出去吧!”
江預和向晚舟相視一眼,就出了屋子。此時,一個中年婦女扛著鋤頭回來。看見穿著不一般的江預和向晚舟,心裡很震驚,她立馬丟下鋤頭,衝進了屋裡。江預和向晚舟看著婦女的身影,猜想這位應該就是杏兒的母親。
向晚舟跟了進去,江預看見向晚舟進去了,也跟著進了屋。向晚舟直接走到杏兒祖孫三人麵前,把頭上的簪子一撥,烏發垂下,然後跪下在了祖孫三人麵前,說道:“江家對不起你們,事情已經造成,總要解決此事,今日我就以發代首,敬請老夫人寬宏大量。”
向晚舟說完,便從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將自己的一縷頭發割下,然後雙手托發,呈到祖孫三人麵前。
麵對向晚舟的行為,祖孫三人非常震驚,她們不曾想到,一位江府的少奶奶會做出如此的行為。
江預見向晚舟的所言所為,心裡的波濤洶湧著,感動之情溢於言表。他趕緊走到向晚舟身邊,向晚舟伸手扯了一下江預的衣角,江預就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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