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覺得宜修說的在理,便答應了。
柔則還想再解釋些什麼,但是看四阿哥那難看的臉色,她還是選擇了閉嘴。
緊接著便是兩個身強體壯的婆子,押著杏兒走進廳內。
因為沒有及時處理傷口,杏兒的臉上已經開始有化膿的征兆,紅色的血跡流了滿臉,讓她本來清秀可人的臉蛋兒顯得分外可怖。
杏兒身上被捆了繩子,嘴也被死死的堵住,她拚命的掙紮著仿佛一隻困獸。
杏兒看清這坐正廳的四阿哥和宜修兩人後,她的情緒變得十分激動起來,幾個婆子差點壓製不住她。
柔則皺著眉頭說道:“我瞧著這丫頭是徹底瘋了,福晉如今懷著身孕,更是要躲遠點,萬一傷著肚子裡的孩子,這讓姐姐如何心安呢!”
宜修不緊不慢的端著茶盞,溫和的笑道:“姐姐不必擔心,有爺在這,想來是不會叫這瘋丫頭傷了我!”
四阿哥的虛榮心在這一刻被無比放大,他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說道:“不過是一個發了瘋的下人罷了,有什麼可怕的,柔則也過分柔弱些了!”
柔則暗暗咬了咬牙,點頭稱是。
蘇培盛上前一把拿開了堵在杏兒口中的那塊臟布,他怕杏兒胡言亂語嚇到主子,馬上扇了杏兒一巴掌。
“爺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如果敢撒謊,這條賤命也不必要了!”
蘇培盛的手勁很大,讓本就臉受了傷的杏兒感到臉部一陣刺痛。
她是瘋了,但是她還有痛覺,杏兒畏懼的點了點頭。
四阿哥輕咳了一聲,看向被綁在地上的杏兒問道:“說!剛才為什麼在混亂之時去推福晉,是誰指使你的?”
杏兒看向了柔則,柔則慌了,她哭哭啼啼地跪在地上訴著委屈。
“爺!妾身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福晉可是妾身的親妹妹,我怎麼可能會害福晉!”
說著,她又手腳並用的爬向了宜修,想要拉扯宜修的衣裳,這個舉動明顯是嚇到了守在宜修身邊的剪秋,她忙擋在了宜修的身前,製止住了柔則的舉動。
“柔則格格有什麼冤屈隻管說,拉拉扯扯的做什麼?現在福晉身子重,又受了驚嚇,肚子裡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你擔待得起嗎?”
柔則抽了抽鼻子,邊磕頭邊哭道:“妾身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妾身實在是冤枉啊!妾身也是失了孩子的人,豈不知失了孩子有多痛苦,推己及人,妾身怎麼可能會去害福晉呢?”
柔則拚命的磕著頭,將額頭已經磕紅了,有的地方甚至隱隱約約能察覺到已經破皮。
看著這樣委屈的柔則,四阿哥也不禁有些心軟。
他上前親自扶起了柔則,安慰道:“不過是這個丫頭胡亂攀扯的,你哭什麼?沒有人說是你做的,事情還未明了,趕快去坐著!現在你身子弱,去歇一歇!”
柔則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她嬌弱地倚在了四阿哥的懷中。
“妾身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進了王府後,妾身便一直受人陷害。到底是什麼人不滿不滿妾身,先是失了孩子,如今又受了冤枉,倒不如去死!”
說著,柔則又要去一頭撞在柱子上,翠安連忙上前拉住,同自己的主子哭作一團。
“格格,你怎能如此糊塗?福晉可是您的親妹妹,你要是因為這件事情尋死,福晉心裡怕是要愧疚死了!格格,你要想開些呀,你這樣不是隨了那些小人的願嗎?”
甘紫雲被柔則這出一哭二鬨三上吊,氣的直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