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到醫院把神醫老頭帶走。
溫書禮腳上包著又黑又惡心的東西,老頭說這是傳說中的黑玉斷續膏,專治這種斷腿斷腳。
就是味有點大,看著也有點不忍直視。
親哥滿頭大汗,顯然在強忍不叫出聲。
老頭子又拿出一把銀針出來:“小夥子叫出來又沒事,不丟人。”
溫書禮:“……”
等老頭弄好了後,溫姒就說:“師傅,去港城了。”
陰老狗還沒休息一會兒,就聽到這麼說:“那臭小子這麼著急,港城是有他爹還是有他媽啊。”
“有金主爸爸。”溫姒拖著他走。
溫書禮知道最近家裡的事都是妹妹做主,叫住她說:“港城不比四大區,那才是真正的有錢就是爹,你去了後小心一點。”
“娛樂城那個金老板草莽起家,那邊的黑道大佬都是他的小弟,這個人疑心病重又好色,做什麼事都不按常理來,你一定不要輕敵大意。”
陰老頭嘀咕著說:“金華生那小子可孝順了,他當年可是跪在我藥鋪門口求了半個月,可我隻殺人不救人,還是被他誠心感動救了他母親一命。”
“說起來,我還是他恩人呢。”
“所以才讓師傅您老人家去的嘛,沒有您我們都寸步難行。”溫姒知道他愛聽什麼,推著老頭離開了醫院。
飛機上。
老頭格外好奇,看看這,摸摸那,跟個幾歲的孩子一樣:“我這一把年紀了還沒做過飛機唉!”
“這就是頭等艙,還是那小子懂事。”
老頭眼睛都是亮的,當飛機起飛的時候,眼珠子咕嚕咕嚕地看著外麵。
“哎呦,真能飛!”
對於老頭的新奇。
溫姒平靜得多,她看著手裡的醫書筆記就問:“這書我差不多看完了,然後呢?”
“然後?那就該玩解剖了。”陰老狗拿出自己全新的手機,拍著外麵的照片。
“你不暈血或者不怕解剖吧?”
溫姒想了想,拿著鬼片恐怖片她都不帶眨眼睛的,各種血腥惡心的場麵也能麵不改色地吃東西。
上次沈二公子死的時候,她連噩夢都沒有做。
“不會。”
“這是我自己寫的解剖筆記,你最好是能倒背如流。”
老頭又甩給她一本厚厚的筆記。
“那我倒著看不就行了。”溫姒語出驚人。
陰老狗眼角一抽看著這個徒弟在想,他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不。
“我以為我夠歪門邪道了,沒想到你才是魔道祖師爺。”
溫姒哈哈一笑:“開玩笑嘛,老頭你真不幽默,跟年輕人都有代溝了。”
陰老狗立馬吹胡子瞪眼:“代溝,我還代駕,飛機要不要代駕?”
溫姒:“……”
飛機全程四個多小時。
老頭嘰嘰歪歪一會兒就呼呼大睡了,打著呼嚕震天響。
溫姒坐去了另外一邊,估計是看書太久了眼睛有點酸,她頭靠在一邊慢慢睡著。
沉重的腦子裡,一個個破碎的畫麵閃過,就跟幻燈片一樣。
那艘船上,整天整夜的燈火通明,她肚子鼓鼓的,有人拿著鋒利的刀劃在她肚皮上問。
“孩子是誰的?”
“剖出來看長得像誰,不就知道是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