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憂月心裡有了幾分底氣,看眼前的餘薇薇似乎跟她印象裡的傻白甜不太一樣。
“我找你當然是為了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
“你既然知道溫姒的存在,肯定知道在程西京心裡,這個妹妹很不一般。”
記憶中,溫姒被最後一根稻草壓倒就是因為餘薇薇送過去的一快被砸的四分五裂的玉佩。
所以說,餘薇薇隻是看著懂事聽話,實際上她私底下沒少跟梁娢,簡蓉胡作非為。
餘薇薇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心想夢裡這個沈姐姐居然性情大變,從不爭不搶到精於算計,難道跟自己一樣?
“溫姒對於程西京,跟我們都不一樣,雖然他嘴上說隻是當兄妹,可…他能為了溫姒放棄一切,哪怕是生命,對我們隻是一段可有可無的情緣而已。”
她們能站在人前,站在他身邊做儘曖昧風流的事,可卻沒有人能真正走進他的心裡。
沈憂月冷笑:“你就這麼躲起來了,什麼也不要,看著他們雙宿雙飛?”
“誰說的,我躲起來了隻是權宜之計。”
餘薇薇垂眸,眼底劃過幾分陰冷的算計,她舍不得自己的兩個孩子,更舍不得已經見識過的豪門權貴,當久了人上人,再讓她成為普通人,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更何況,現在她和程西京還隻是曖昧階段,曖昧就意味著隨時會被拋棄。
“我總要看看他多著急我,會不會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認識到,他願意跟我在一起。”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我來娛樂城就是為了勾搭金老板的弟弟,讓人誤以為我被囚禁,然後程西京不顧一切的救我,我需要他表露出少有的真情。”
“有個人說,隻有危急關頭,生死一線他才能真實一點。”
沈憂月挑眉,看著她如此冷靜算計的模樣基本確定了一件事。
要麼她自始至終都是在演單純天真,要麼就是她跟自己一樣,可能也是重生。
“你就不怕他發現你的算計,程西京可不喜歡心思太多的女人。”
餘薇薇聽到這句話輕輕一笑:“你覺得呢,我是那種心機深沉的女人嗎?”
她長了一張經典的小白花的臉,不諳世事,純白無瑕,仿佛清洗過的寶石,彌足珍貴。
沈憂月不好說,有的人能敏感地察覺出一些變化,就比如自己在程西京麵前無所遁形。
她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可男人還是發現了自己變得可怕。
“你要是還想勾引他,我勸你安分守己,珍惜目前他還跟你曖昧的關係,不然男人絕情起來你就是妲己也拉不回他的心,而你又不是溫姒那小妖精。”
說完這句話她就打算離開了。
確實,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怪不得,上輩子她們三個能玩得到一起去,恐怕溫姒的死跟她們脫不了乾係。
自己本來就不喜歡她們,既然她們要鬥,那就鬥得凶狠一些,她好坐山觀虎鬥。
沈憂月剛離開。
程西京就到了。
他敲了好幾次門,餘薇薇把桌子上的水杯都放在水池裡去,才去開門。
發現是他,想也沒想就要關門,一副避他如蛇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