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老頭拿出一封信給少爺。
之前他失憶加上受傷就沒給他免得憂心過重。
程西京一看到上麵的字跡就知道這是林老師留的。
“林老師的屍體找到了嗎？”
打開看，裡麵就一句話。
“逝者如斯夫，生者長已矣。”
“也難為他從書裡找到這句話了。”程西京知道是什麼意思，林老師從小就沒讀過書，所以是草莽英雄。
衛老頭搖頭：“沒有，找了好幾天了。”
程西京目光平靜，淡薄如水：“那就不找了。”
“對於林老師來說，這裡是他的家鄉，也是落葉歸根的地方，既然已經報仇雪恨了，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
“他也說過，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回去陪著自己的家人。”
衛老頭歎氣，看著悠長的江流水麵就說：“老廖還在等林老師回去下棋呢。”
程西京臉色複雜沉重：“此間上城到底要死多少人，才算完？”
自他懂事以來，從18歲開始上城那些街坊鄰居，老師師傅一個又一個地死去，無一例外，他們都是為了自己犧牲的。
衛老頭看著少爺自責的神情拍了拍他的手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林老師本來在20年前就應該死了，他的結局不會好，哪怕沒死也應該在監獄中度過餘生，他不會願意的。”
“幫你解決掉這個大麻煩，對你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不要自責，你不知道林老師活著的每一天都很煎熬。”
“包括上城的其他人，他們也不全都是為了你，你會知道為什麼的。”
程西京盯著老管家：“聽說寨子有種蠱蟲能夠讓人說真話。”
老管家趕緊跑路。
一行人剛到雲城。
上飛機前，程西京接到了嚴命的電話。
他握住溫姒的手微微皺眉。
溫姒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怎麼了？”
“明月跟著邪教的人走了。”程西京估計不理解的是，她為什麼跟著他們離開。
溫姒也愣住，跟著而不是被帶走。
“你給她的東西是什麼？”她忍不住問。
程西京坦白說：“一種可以喚醒一個很恐怖的東西的藥水。”
“是我母親留下的禁忌物品。”
溫姒知道是什麼了，她也明白明月想乾什麼了。
“這是她的選擇，彆去阻止她。”她含糊不清地說，眼神卻很堅定。
程西京點點頭，沒有彆的行動。
兩人上了飛機。
“那兩隻神獸呢。”溫姒後知後覺地問。
程西京就說：“回去了，它們跑的很快。”
溫姒沉默，這兩隻膽小如鼠的。
……
一到北城，剛下飛機。
幾個穿著製服的人就找到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