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每天都會問元河哥哥的消息。
元河每次都是一樣的回答。
“老大沒事。”
溫姒把秦淮景家能砸到都砸了,那些家族宴會她去了好幾次,把那些人惹得恨不得把她淩遲處死,但又因為某些原因,他們隻能忍氣吞聲。
北城亂了好幾天,最後沒人敢再辦宴會。
溫姒就變得無聊了。
她躺在單人沙發上看書,穿著短袖和短褲,一雙又白又長的腿在空中晃了幾下,長發快要垂落在地,畫麵上看美得驚心動魄。
秦淮景這幾天都是早出晚歸,好在這個女人沒有繼續折騰他,回來就看到這一幕居然有種詭異的感覺。
這種感覺迅速被殺心取代,因為他看到這個女人手裡把玩著自己母親的遺物。
“溫姒!把那個東西還給我!”
溫姒的目光從書上移開,不明所以地偏頭看過去,盯著對方暴跳如雷的臉笑的無辜:“這個東西對你很重要嗎?”
“那你是要這個還是要這個呢?”
她左手是他母親的遺物,右手是控製他的蠱蟲。
極限二選一。
秦淮景卻毫不猶豫說:“把蠱蟲給我。”
溫姒笑得耐人尋味,還真就把蠱蟲給他了:“能伸能屈,為了活命和成功做什麼都願意。”
“當然我不是諷刺你,這是人類延續千萬年的天性,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秦淮景狐疑地看著她,她真的把蠱蟲給自己了,不怕他立馬弄死她?
溫姒笑嘻嘻地解釋:“你又不知道解除子母蠱的方法,要是單純弄死了母蟲,你自己也會被咬死。”
秦淮景憤怒地瞪著她:“把我母親的東西還給我,那是她唯一的遺物,秦家覺得她肮臟,燒了她存在過的一切證明。”
哎呀呀,開始玩苦肉計了呢。
溫姒本來就是個黑心腸的女人,她可不吃這一套,畢竟她所有的心疼都給了哥哥,彆人在她這最多就是玩具。
“好可憐啊秦淮景,這幾天要你保護我為難你了吧,不如我也報答你!”
她興致勃勃,從沙發上跳起來光著腳踩在地毯上走向他。
少女春光明媚,仿佛朝陽熠熠,舉止清純動人勾人心弦。
秦淮景差點晃了眼睛,皺眉盯著她:“不用。”
她不折騰自己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加上他特意打聽,得到一個關鍵信息,那些大家族之所以忌憚溫姒,是因為後麵真的有個一手遮天的人物在幫她。
不然四大家族也不會這麼畏手畏腳。
準確說,這點小麻煩不至於觸怒上麵那位,能忍則忍不想多事。
好在溫姒也不是很過分,真的就作威作福無法無天,小打小鬨大家族們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問題是,溫姒出身並沒北城人,怎麼會有這種背景,那就隻能是程西京的手臂,猜測這個可能性的時候,他心情非常不好。
這就是差距。
所有人都覺得程西京一無所有是個隨意欺負的角色,沒想到人家不僅僅是華興東亞區的大經理,還是黑市的人。
知道這些的時候,秦淮景是嫉妒的,更是不平衡的,他心裡認為他們就是一類人,結果人家早就走入陽光下了,他怎麼可能甘心,所以也怨恨。
溫姒不知道他心裡那些陰暗的想法,就算是知道那又怎樣,人不行彆怪路不平啊。
程西京白手起家多次九死一生有了如今的局麵,人家有沒有擋你的道,憑本事拿到手的,你不甘心就是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