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花圃歸你,儘量和原來一樣。”
“花顏,這片藥圃歸你。”
“秋千立在這裡,要做的和從前那樣,又大又結實。”
“我書房裡的筆墨紙硯,都換成習慣用的,將那些賬本都挪走,窗戶打開!”
林安玥說完,果不其然幾個丫鬟都愣住了。
先是喜不自禁,可反應過來就成了滿臉的疑慮。
花顏硬著頭皮開了口,“王妃,院子裡都是王爺的習武之用,哪有地方開墾花圃藥圃啊?”
林安玥也沉默了下。
當年把花圃拆了之後,為了討好葉驚宸,她找匠人定做了上好的兵器架,木人樁。
怕工匠處理得有斜邊毛刺,她連夜拿著粗糲的砂紙層層打磨,在獻寶的時候,偷偷藏起擦傷的手指。
她也曾盼著和丈夫相知相守,恩愛白頭的。
隻可惜,一腔真心喂了狗。
扶桑花顏先是不解,可看著自家小姐不痛快那麼多年也是辛苦,跺跺腳不消多久,院子便開始全部拆開。
此時偷偷跟過來的葉予墨在青梧院門口驚的呆住了許久。母親怕不是瘋了嗎?
“你們這是做什麼?母親,你怎敢如此,父親會生氣的!”
葉予墨見幾人真的動手,慌忙跑了進來,眉頭微蹙,薄唇緊抿,滿眼都是埋怨。
林安玥站在廊下,居高臨下的看著葉予墨,淡淡笑著。
“如此又怎樣?!”
是啊,都是重活一次的人了,還顧得上旁人是否生氣嗎?何況這對父子何曾讓自己有過愉悅過?
“這是父親練武的地方,你憑什麼……”
葉予墨梗著脖子,因為氣急身子不住打擺。
“憑我高興,憑你管不著我,把他架出去!”
林安玥聲音淡淡,卻有種說不出的疏離和冷漠。
扶桑和花顏互相看看,見自家小姐眼神堅定,顧不上怔愣的世子。直接連拉帶哄的把世子關在了青梧院門外。
“父親會生氣的,你等著吧!”
葉予墨不甘的聲音被隔絕在院外,林安玥充耳不聞,繼續指揮眾人拆木樁。她要這院子恢複自己期望的模樣,清新淡雅的藥圃,花團緊促的花圃,總之都是自己喜愛的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