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晝川身體僵著撐在她的上方,看著整個縮進自己懷裡那一團,他眼沉了沉,嗓音暗啞,“你知道我現在隻想吃什麼的。”
環在他背上的雙手悄悄收緊,她緊張得一顆心都快跳出喉嚨了。
男人的大手從她的腰間往下滑,從被解開了一顆扣子的裙擺腰際探入,於是,再次被撐開一些的拉鏈發出“呲啦”一聲響——明明是平常換衣服的時候幾乎都聽不見的聲響,此時在安靜的客廳裡卻被放大到了一個可怕的音量,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刺激著初禮的大腦神經……
男人修長的指尖一點點地在吞噬她大腿上的皮膚,引起大片的雞皮疙瘩——初禮看不見他的手指,腦海中卻突然清晰地想起曾經無數次,她站在他身後,趴在他的椅子上看著他的指尖在鍵盤上跳躍,敲打下一行行的文字……
晝川一個小時最快的時候能寫六千字。
初禮曾經感歎過,手指太靈活啦你……現在看來,還真是太靈活了點,一言不合就得寸進尺地進入了他不該觸碰的地方,初禮的大腿肌肉緊繃,當男人指尖撩過時,她伸出手,一把捉住他的手腕,抬起頭看著他。
晝川手配合地停下來:“第一次?”
初禮:“……”
初禮瘋狂點頭——已經擺好了姿勢等著男人笑著說:那算了吧,我等你做好準備。
卻不料男人笑是笑了,隻不過說的是:“好巧,我也是,那接下來請你多多指教。”
初禮:“……”
被這個人又不按套路出牌的回答弄得愣了下,緊接著初禮的臉終於從煮熟的爛番茄變成了燒開的水壺——從耳朵到脖子根紅得發燙,耳朵都要冒出兩股氣來,腦海中“嗶嗶”響個不停,她忘記了正常呼吸的節奏……
初禮憋了半天,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我怕是,指教不了你。”
晝川唇角邊的笑容擴大:“那我教你。”
男人的聲音聽上去輕描淡寫,與此同時他瞥了眼初禮的腿,一邊還穿著過膝襪,另一條腿被他脫得乾淨,淩亂的裙子下擺淹著的大腿內側,還有他剛才不知輕重咬出來的一道牙印……在那麼隱秘的位置,牙印消失之前,就變成了隻會有他和她自己知道的小秘密。
微微眯起眼,晝川也感覺到了自己心跳的加速——
看著她死死抱著自己,完全交於信任的模樣,她懵裡懵懂仿佛並不知道他腦海裡已經把不純潔的內容演成了一部每集一百二十分鐘的連續劇……光是想想,晝川就興奮了起來。
大手輕而易舉地將那一塊薄布退下一些。
像是要好好記住每一秒發生的事情一般刻意放換了動作——
他將她稍稍從自己的懷中拎起來,讓她仰起頭接受自己的吻,與此同時指尖觸碰到的柔軟讓她微微瞪大了眼,他加深了這個吻,將她所有的嗚咽和驚慌吞咽入腹……
他能感覺到靠在他懷裡的人因為他指尖每一個細小的動作細微顫抖,當他放開她的唇瓣她大口呼吸,雙眼變得朦朧迷離,她靠在他的身上呼出灼熱的氣息,讓他的頸窩濕潤一片。
空氣仿佛都變得潮濕、溫熱了起來——
讓人躁動不安的熱。
衣服的摩擦聲都成了世間最好的催情樂曲。
而初禮不是沒有感覺,她抱著他的脖子,整個人都像是失去了力氣,有那麼一瞬間她想尖叫哭泣地扯著他的頭發怒罵“彆他媽蹭了來乾吧”,但是這種話在喉嚨裡打轉三百回合後最終被她吞咽回了肚子裡……
“晝川,晝川……老師。”
“嗯?”
“我總覺得……現在,還太早。”初禮的早字因為男人一個指尖勾起的動作差點兒走調,配合著一聲剛跑完八百米馬拉鬆的氣喘,她腳趾都緊緊勾了起來,“……我害怕。”
她的聲音擁有著百分百的真誠,因此說起話來都帶著顫抖的氣音……晝川完整地接受到了她的羞澀和對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一切的恐懼:因為她在他懷抱中真的抖得不像話,渾身的肌肉都是緊繃狀態。
“……”
此時男人的唇瓣就在她的耳邊。
聞言,柔軟的唇蹭了蹭她的耳廓,居然真的拿開了自己作惡的手……作為“我害怕”的回應,晝川沒有多說什麼勸慰的話,隻是輕輕“嗯”了一聲,聲音低沉得叫人心都化了,這一瞬間,初禮想到的詞大概隻有,耳鬢廝磨,以及,相濡以沫。
“嗯”表示,我知道了。
初禮稍稍放開晝川,退後一些,紅著眼看著男人麵無表情地抽過桌子上的麵巾紙擦了擦剛從她裙底拿出來的手——
潔白的紙巾擦過之後,因為被弄濕而蔫巴下來。
初禮眼睜睜看著晝川扔掉那團紙巾,感覺自己乾脆就這樣在世界上消失算了……………………畢竟眼前發生的一切,這他媽也太讓人難為情了點。
初禮捂住臉。
這時候,原本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站了起來,彎腰拉開她捂住臉的手,屈指點了點她的額頭:“我去廁所解決下,你叫外賣。”
初禮愣了下,抬起頭看著他,男人挑起眉:“你不是餓了?”
初禮“喔”了聲點點頭,晝川看她這傻得沒了邊際的模樣歎了口氣放開了她的手,正想轉身準備離開,這時候忽然感覺到衣服下擺的一角被牽起,他停頓了下,轉過身,看見個黑漆漆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