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芳芳嘿嘿笑著,說道:“二嫂子,咱們都是一家人,從前都是同鍋吃飯,現在各自忙活怪不方便的。乾脆還是像以前一樣一起吃,互相幫襯著?”
趙春花看了她一眼,覺得這人的臉皮夠厚。
“你看我。”
她指著自己的臉。
“你臉咋了?”
朱芳芳一臉迷茫地看著她。
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你覺得我臉上寫著‘傻瓜’兩個字嗎?”
“二嫂,你這話啥意思嘛?”
“不然你怎麼好意思跑過來,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趙春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張老三麵色難看地反駁:“誰說要占便宜了?我們家也有吃的,不需要靠你們養。”
趙春花啐了一口:“切,你們那點糧食,誰稀罕啊。”
他們倆一向遊手好閒,從不踏踏實實做事,就愛四處蹭吃蹭喝,家裡其實也沒什麼存糧。
現在怕是已經快吃完了。
“趕緊滾!再敢打我們的主意,我揍你們!”
趙春花彎下腰,拾起木棍,用力的一揮,木棍當即斷成兩截。
三房兩口子被嚇得魂飛魄散,灰溜溜地跑了,生怕慢一步真被趙春花掄上一棍。
這一幕剛好被大房的瞧見。
白曉薇捂著嘴笑著諷刺道:“喲,這不是自討沒趣嘛?”
“真沒用。”
張德福冷笑了一聲。
張墩子和朱芳芳在趙春花這兒吃了虧,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這會被大房一通諷刺,立刻爆發了。
跟他們大吵了起來。
“你們有用?還不是天天低三下四的過活,大氣不敢喘一個?”
“你說什麼,張老三?”
一句話正中痛處,張德福頓時惱羞成怒。
“誰低三下四了?你給我說明白!”
兩家人都吵得不可開交,要不是其他村民過來勸架,差點動起手來。
趙春花看著這兩家平時關係不錯,如今吵成這樣,也覺得挺有意思。
張家的孩子們也都抻長脖子看戲。
“都彆看了,快回去睡覺,明天要趕路呢。”
趙春花一聲令下,那幾人立刻聽話地回到了臨時落腳的地方。
“戴上口罩睡覺,除了喝水跟吃飯,彆隨便摘下來。”
她看了看幾個人,確認他們都戴好了口罩,這才抱著一條薄被躺下閉眼睡覺。
洞裡冷風呼嘯了一個晚上,儘管生了火,還是凍得夠嗆。
這個夜晚對大家來說都是個漫長而難熬的過程。
第二天,隊伍中很多人感冒了,有些人甚至發起了高燒。
趙春花再次叮囑家人一定要戴好口罩,不要接觸那些感冒的人,隨即匆匆去找村長。
張若安昨晚也受涼了,腦袋一直昏昏沉沉的。
“村長,現在感冒的人多了起來,再這樣下去不行,得想辦法解決才行。”
張若安也正為這事愁眉不展。
逃荒的時候,一病不起是真的能要命。
更彆提他們這支隊伍裡沒個醫生,沒人會開藥治病,病了就隻能硬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