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州知州江一鶴和眾主將都在大堂等著,他們雖沒見過林哲,可他們卻聽過林哲的大名。
林哲率人一進大堂,江一鶴便看出來人是林哲,下意識起身,而後裝模作樣來迎接林哲,而那些個主將依舊坐著沒動。
岑新見主將仍沒動,為拍林哲馬屁率先上前大喝:“欽命主帥到了,爾等為何還不迎接?”
坐著的主將們這才起身,而那個知州江一鶴早己過來行禮。
“主帥,下官乃嵐州知州江一鶴,下官恭候多時了。”
林哲沒理江一鶴,更沒理行禮的主將們,徑直走上了大堂,在案桌邊坐下後這才示意眾人落座。
眾人剛坐好,林哲便開口。
“各位將軍,閒話就不講了,林某先問一句,哪位將軍願充當先鋒去救麟州?”
林哲的話落下良久也無人應答,眾將似乎都不想充當這個費力不討好的先鋒,在這種情況下林哲隻能點將了。
“各位將軍既然不表態,那林某隻能點將,林某聽聞晉寧軍作戰勇猛,不如就叫晉寧軍去吧,晉寧軍主將顏伯濤在不在?”
林哲雖然不認識在場的主將,可他手裡有名冊,這些主將的名諱一看便知。
晉寧軍主將顏伯濤見林哲點他的將,他有點不服氣。
“大人,感謝你對晉寧軍誇讚,不過晉寧軍兵力偏少,恐難擔負起救援麟州的任務。”
顏伯濤這話的意思就是不想犯險去救麟州,林哲聽了當然有點惱。
林哲從心底佩服顏伯濤的理由,連兵少的理由都出來了,這要是都如你的願,那這仗還怎麼打?
“顏將軍,晉寧軍現在有多少兵馬?”
林哲不想馬上翻臉,還是先客氣的問。
顏伯濤見林哲比較的客氣,他以為他的晉寧軍躲過了一劫。
“回大人,晉寧軍兵員不整,現隻有一萬五千人左右,且以步兵為主,很難對抗凶悍的西夏騎兵。”
顏伯濤這話沒錯,步兵對騎兵,步兵肯定吃虧,但這決不能成為怯戰的理由。
林哲體諒顏伯濤的難處,為了解騎兵問題,林哲隨口問了一句。
“哪位將軍的騎兵多?請如實報上來。”
威勝軍主將龐虎不敢耍滑頭,答道:“大人,威勝軍有幾千騎兵,可能算是多一點的。”
“那好,就你們威勝軍和晉寧軍合兵一處打這個先鋒,明日火速開拔救援麟州,餘下各軍隨後跟進。”
林哲作了一個初步的部署。
威勝軍主將龐虎一聽不樂意了。
“大人,末將手裡這點騎兵可是河東路僅剩的優勢騎兵,要是這麼出擊的話,河東路以後可沒騎兵用了。”
龐虎的意思很明確,這是河東路僅剩的一點優勢騎兵,用了就沒了,必須謹慎使用,但傻子也看的出龐虎的另一層意思,龐虎根本是想保存實力,至於麟州救不救的了,與他沒有關係。
林哲不會逐了龐虎的意,問龐虎。
“龐將軍,龐樞密是你什麼人?”
“回大人,龐樞密是末將的遠房堂叔。”
龐虎聽林哲問這個,內心一陣竊喜,他以為林哲聽了這個會高看他一眼。
隻不過林哲聽了沒什麼反應,而後林哲才道:“龐將軍,自從西夏起兵入侵以來,龐樞密是吃不好睡不好,整日為邊關的事犯愁,你身為龐樞密的侄子,豈能不為龐樞密分憂?”
“你堂叔憂國憂民,你不當這個先鋒那還真不行,鑒於你的怯戰表現,你隻能是副先鋒,你和你的威勝軍必須聽從正先鋒顏伯濤的差遣,晉寧軍和威勝軍明日須合兵一起向麟州進發,希望兩軍協同作戰不要有推諉扯皮,如果救援不力偏將以上一律斬立決,另外林某聽說你們這有一位善於對付騎兵的將軍馮鎮,不知他今日來了沒有?”
林哲剛把先鋒之事定下來,便馬上問起善於對付騎兵的馮將軍了。
來自綏德軍的馮鎮隨即站了起來,他雙手抱拳。
“大人,末將在這。”
馮鎮很年輕且又很帥,這樣的人到哪都會受歡迎。
林哲看了看年輕的馮鎮。
“馮將軍,坊間傳聞你很會對付騎兵,林某不知真假也沒時間驗證了,林某就信傳聞一回,你去做顏將軍的監軍,具體負責指揮整個作戰行動,顏將軍和龐將軍務必配合。”
林哲剛才的決定又變了,讓馮鎮做監軍且負責整個打仗部署,顏將軍和龐將軍成了配合,這突如其來的改變讓在場的眾將有些驚愕。
林哲可不管眾將驚不驚愕,隨即命馮鎮他們下去準備了,明早兩軍須儘快開拔。
林哲剛講完這些,侍衛親軍步軍都虞侯段嘉許便進來了,隨段嘉許進來的還有十數名全副武裝的步軍。
段嘉許這會進來說明侍衛親軍步軍己完成了對嵐州州衙的控製,林哲底氣大增,說話的語氣也有所強硬起來了。
“各位,林某此次北上領兵是必須要擊敗西夏人的,可西夏人強悍無比,要想擊敗委實不容易,如果還按照你們之前的打法,可能會輸的很慘,為避免輸林某就想有點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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