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鎖眉頭的陸知心看完奏疏便問中書侍郎郭亦鎮。
“郭侍郎,你怎麼看這事?你認為這事是誰策劃出來的?”
陸知心問的有點突然,搞得中書侍郎郭亦鎮有點措手不及,不過郭亦鎮心裡很不服氣,郭亦鎮認為是陸知心對南平王太客氣了,才搞得南平王這麼肆無忌憚連矯詔都弄出來了。
現在才問這些是不是有點遲了?不過郭亦鎮隻敢心裡這麼想想,嘴上可不敢這麼說。
“中書大人,這個咱們當然不能認,咱們現在隻能說事出有因,是內侍所為。”
中書侍郎郭亦鎮的意思非常清楚,那就是不要對南平王趙鬆太客氣,否則南平王趙鬆隻會得寸進尺。
陸知心似乎仍有顧慮,沒有明確讚成郭亦鎮所說的。
“郭侍郎,南平王好歹是王爺,要給他一點麵子的,現在官家都在挺南平王,咱們是不是得意思一下?”
意思一下?怎麼意思一下?南平王趙鬆現在彈劾矯詔,咱們要交人給南平王懲處嗎?中書侍郎郭亦鎮對陸知心這話真心不太理解。
“中書大人,這事肯定是董尚書弄出來的,說不定董尚書的背後有高人在指點,不過咱們可以先不管董尚書,咱們壓下南平王這份奏折就行,壓下了奏折,想來那南平王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了,咱們就跟南平王耗著,看誰耗不住?”
郭亦鎮這點子還行,隻不過沒在乎陸飛揚的感受,被拘押的陸飛揚此刻該是度日如年,盼著早點獲釋,這麼耗豈不是在整陸飛揚?
陸知心雖然想教訓一下陸飛揚,可也不想整太狠了,畢竟陸飛揚很忠實,關鍵時刻能派上大用場,陸知心不想把陸飛揚整趴下。
“郭侍郎,難道找不到南平王的把柄麼?這麼耗著也不是個事,關鍵怕陸權知扛不住,萬一南平王心黑玩一出先斬後奏,那陸權知小命危矣,所以現在穩妥一點還是得儘快解決事情。”
陸知心的態度說變就變,他怕陸飛揚扛不住,隻是他還想讓一讓南平王,那怎麼能解決事情?
南平王那廝本就是欺軟怕硬的主,不來狠的如何能解決?中書侍郎郭亦鎮實在想不到好的方法,他想把難題推給刑部尚書曹百裡。
“中書大人,曹尚書作為南平王的頂頭上司,他最適合解決這事,可以命他解決。”
陸知心卻不相信曹百裡。
“郭侍郎,曹尚書已經介入這事了,一點效果也沒有,南平王沒把他放在眼裡,現在隻有采用非常方法了。”
陸知心話講的很明顯,雖然明麵上沒有要郭亦鎮去,可陸知心話的意思就是要郭亦鎮去處理,要郭亦鎮想法子壓服南平王。
隻不過沒有狠招的話,依郭亦鎮的能力根本壓不服南平王,陸知心這意思擺明是為難人,郭亦鎮很不解陸知心突然轉變對南平王的態度了,或許這裡邊有皇帝的意思。
“中書大人,是不是官家在助長南平王的氣焰?否則以南平王的性子怎敢如此?”
郭亦鎮不死心,想把這個弄清楚,他才有底氣與南平王周旋,此刻他特後悔白白放了南平王孫子,以南平王孫子為周旋的籌碼不香嗎?
陸知心見郭亦鎮問這個,他不好不回複。
“郭侍郎,官家的確有這種意思,官家的意思是隻要南平王沒太出格,就不要找南平王的麻煩。”
原來真是這樣,那這事可不好弄,南平王趙鬆應該是知曉了這一點,否則南平王趙鬆是決不可能這麼強硬的。
“中書大人,那這事就不好辦了,南平王不會理會下官,下官在這種情況下哪搞的定南平王。”
中書侍郎郭亦鎮向陸知心表明了這事的艱難,這事在郭亦鎮看來就是地獄級的挑戰。
陸知心今日來可不是聽郭亦鎮訴苦的,他是要郭亦鎮儘快解決事情。
“郭侍郎,你再難沒有陸權知難,陸權知現在正用餿飯睡狗窩,陸權知所犯的錯已經得到懲戒了,你就有責任跟義務把陸權知救出來。”
陸知心現在倒是蠻體諒陸飛揚的,隻是沒體會郭亦鎮的難處。
郭亦鎮隻能扛下這個苦差事,他跟陸知心告退後趕緊回府了,回來後也沒管賀氏與寵妾們的矛盾,而是第一時間召集府內的幕僚商議這事,今日必須商議出南平王的命門來,否則不許散場。
幕僚們聽到中書侍郎郭亦鎮下死命令,他們內心一陣惶恐,這可是他們在郭府任幕僚以來的第一次,以前每次商議都很輕鬆沒有壓力可言,為何這次要這麼乾?
雖然南平王難以應付,可也沒難到這種程度,南平王不就仗著他是皇帝的叔叔胡作非為嗎?忘掉他是皇帝的叔叔再來對付他不行麼?
陳幕僚這個提議不錯,隻是這還不行,還拿不下南平王,現在是要南平王交陸權知出來才算贏。
向幕僚馬上提了另一個方案。
“郭侍郎,既然南平王軟硬不吃,那咱們可以玩陰的,私下把陸權知救出來。”
這樣可以麼?中書侍郎郭亦鎮被向幕僚這一大膽想法嚇住了,郭亦鎮認為自己這麼乾有損聲譽,偷偷摸摸算啥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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