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王趙鬆不想拿依據,冷笑了一聲。
“郭侍郎,你明知故問,本王懶得與你計較,本王再說一遍為什麼抓陸權知,陸權知涉及一樁命案,本王抓他天經地義。”
“敢問王爺,陸權知涉及哪樁命案?”
中書侍郎郭亦鎮不待南平王趙鬆講清楚,便不懷好意的問。
這個時候問這個,郭亦鎮是不是吃蒙了?南平王趙鬆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
“郭侍郎,案子還在審不便透露,總之本王不會冤枉陸權知的,你倒是可以勸陸權知認罪,隻要陸權知認罪,本王就會從輕發落陸權知。”
南平王趙鬆想陸權知自己認罪,這怎麼可能?陸權知乃大宋朝廷的青年才俊,認罪豈不自毀?
“王爺,你講這話就不對,陸權知本就無罪,何來認罪一說?至於那個從輕發落,更是無稽之談。”
中書侍郎郭亦鎮口氣雖然輕鬆,可這口氣無疑是在告誡南平王趙鬆,這讓南平王趙鬆不爽,南平王趙鬆隻能反擊。
“郭侍郎,案子的事你講了不算,鑒於時間的關係,本王就不跟你扯這個了,咱們還是說回劫獄之事,向幕僚那乾子人目前羈押在刑部大獄,他們一致指認是郭侍郎你派他們去刑部大獄劫的獄,郭侍郎你應該知道劫獄是重罪,隻是不知道郭侍郎你扛不扛的住?如果郭侍郎你扛不住,本王倒可以指一條明路給郭侍郎你走。”
又提劫獄之事?還有完沒完?中書侍郎郭亦鎮自恃有陸中書撐腰,根本沒把南平王趙鬆的話放在眼裡。
“王爺,你就不要作無用功了,本官不接受你的指控,本官也不用扛什麼罪,倒是王爺你得考慮一下收場的問題,你把事撒出去了,如果到時候收不了場了,那可就出洋相了。”
中書侍郎郭亦鎮很有自信,他一點不擔心自己,反而擔心南平王趙鬆收不了場,這又是何必呢。
南平王趙鬆聽郭亦鎮這樣說,臉立馬黑了下來。
“郭侍郎,你這麼嘴硬就不要怪本王無禮了,來人,立刻叫他們進侍郎府抓人。”
叫他們進侍郎府抓人?哪個侍郎府?中書侍郎郭亦鎮有點蒙圈,看到南平王趙鬆的人都動起來了,他才知道南平王趙鬆是要在自己的府邸抓人,立馬出言製止。
“王爺,你不要亂來,本官好歹是正三品朝廷命官,你有什麼資格在本官的府邸抓人?”
資格?本王沒資格麼?南平王趙鬆看郭亦鎮這個時候了還這麼嘴硬,不由笑了笑。
“郭侍郎,你不覺你的話可笑麼?你都可以隨意派人去刑部劫獄了,本王不可以來你府上抓幕後指使之人麼?須知這世上沒這道理,你做了初一,就該允許彆人來做十五。”
南平王趙鬆話雖不多,可話裡的意思夠狠的。
中書侍郎郭亦鎮這下全明白了,他努力半天不但沒把陸權知救出來,反倒惹了不小的麻煩,由此看來南平王趙鬆蓄謀已久,南平王趙鬆也是試著來的,剛開始可能還不敢叫人進府,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南平王趙鬆膽子越來越肥,敢叫人進府抓人,隻是這府裡沒誰好抓,南平王趙鬆此舉完全是衝郭亦鎮來的。
這事就有點麻煩了,該如何應對呢?中書侍郎郭亦鎮頭一回碰到這種事,一時還不知怎麼應對。
郭亦鎮稍有猶豫就看到大批刑部衙役衝了過來,隻一會工夫刑部衙役便將陳幕僚及其手下圍了起來。
中書侍郎郭亦鎮看到這有點煩,隻能與南平王趙鬆強力交涉,可換來的卻是南平王趙鬆的一番奚落。
南平王趙鬆奚落完選擇攤牌,
“郭侍郎,刑部大堂有請,今日你不去不行,你上刑部大堂不光要交代如何操控劫獄之事,你更得講講今日你府上的亂象,其實府上亂不打緊,隻要沒出人命就沒事,偏偏你府上今日出了這麼多人命,你還想著一手遮住是不可能的。”
南平王趙鬆欲強行將郭亦鎮帶往刑部,這要是把郭亦鎮帶走了,郭亦鎮不光麵子上過不去,還會遭來陸知心的嗬斥,怎麼搞的?
堂堂一個中書侍郎怎麼還搞不過一個小小的刑部侍郎,你手裡不是有大理寺麼?偌大的郭府怎會讓刑部給端了?
陸知心講的是沒錯,隻是此一時彼一時,一來大理寺的人不在,二來府裡剛生變故,府裡的護衛都亂套了,僅憑剩下的護衛哪扛得住這些如狼似虎的刑部衙役,不過再怎麼樣郭亦鎮還是要做困獸之鬥。
“王爺,你眼裡還有大宋律法嗎?本官好歹還兼著大理寺卿一職,你未有聖旨就敢領兵擅闖本官府邸,你難道不知這是重罪嗎?你現在不要仗著你人多就胡來,等明日你不但會後悔,說不定你還會倒過來哀求陸中書放你一馬。”
郭亦鎮威脅的話講的不錯,隻是唬不住南平王趙鬆。
南平王趙鬆把臉一沉。
“郭侍郎,不用你操心明天的事,今日本王秉公執法,不會怕那般惡人的,你到底走不走?你若是不肯走,刑部衙役會助你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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