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伯華餘怒未消,仍不滿意管家的表現。
“老夫要的銀票你們須儘快拿來,童幕僚你也介入一下,看看去年的賬,看去年有誰動了老夫的錢,凡是動了老夫的錢的一律嚴懲。”
管家和童梓軒聽完立刻響亮答應,隻有賬房耷拉著臉,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五十萬不是小數目,到哪找的來。
童梓軒卻不這麼看,他認為這個時候就該利用老爺的高官身份撈點錢,這個時候撈正是時候。
管家有些蒙,問:“童幕僚,這怎麼撈?時間這麼緊,可能今日就要,這難度不是一般大,一旦出事可怎麼得了。”
“管家,你怎麼這麼膽小?你不想想如果今日湊不出這筆錢,老爺會怎麼對付我們?”
童梓軒善意的提醒。
這個倒是真的,如果這錢湊不出,老爺殺人的心都會有。
管家這會也想通了,他便問童梓軒如何弄這筆錢,必須要安全,可不能出半點紕漏。
童梓軒自信的點著頭。
“管家,那是肯定的,你先安排人追財,那裡是大頭,如果那裡能多弄點錢,我們這邊的壓力就要小很多。”
管家聽完趕緊安排。
等管家安排完,童梓軒又安排賬房調錢,在保證府裡正常開銷的情況下儘量調多一點錢,童梓軒做完這些才和管家去了一員外家。
從外頭看員外的家宅,那是真心的不錯,說明員外的財力應該不差,可要人家員外真金白銀拿錢出來,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管家正嘀咕怎麼撈,員外率家丁出來迎接。
雙方一見麵便是寒暄,一番簡單寒暄之後,管家知道員外姓範,是一名地道商賈,而童梓軒似乎和範員外很熟,對員外家也頗有了解。
從他們交談之中管家聽出了門道,原來這範員外的公子因一點小事被開封府拿了,範員外迫切希望救公子出來,隻是開封府那邊要價有點高,範員外有點舍不得,就跟開封府那邊開始討價還價。
童梓軒聽到這個就怕範員外與開封府談妥了,那樣的話就白跑了,他忙問開封府那邊要價多少。
範員外歎了一口氣,說:“童幕僚,他們是真的黑,開價便是二十萬貫,還一口價不讓還價,簡直黑透了。”
這樣甚好,童梓軒聽到心中暗喜,他便開始琢磨如何讓範員外請他幫忙,然後他在推脫之餘以十二萬貫把這事辦了,既可以替範員外省八萬貫,他這邊能進十萬貫。
另二萬貫用來打發開封府那個新通判刑榮,這事就這麼辦,隻是讓範員外請他幫忙不容易,範員外似乎還沒想到這個。
“範員外,現在的開封府是黑,不過要是有熟人的話,這錢可以少一點,現在的開封府是刑通判在作主,刑通判這個人是有點貪財貪色。”
童梓軒故作漫不經心,其實他真實的目的就是想提醒範員外現在有一條好路子可用。
範員外腦袋大脖子粗就是沒想到這一點,仍在抱怨開封府的黑,他也不想想,哪不黑嗎?誰叫你犯事?你犯了事還想不花錢嗎?
管家沉不住氣,認為再不明說事就耽擱了,再說去開封府周旋也得花時間,在這就彆浪費時間,明說吧。
“範員外,童幕僚可幫你這個忙,不用二十萬貫。”
童幕僚可幫忙?那怎麼不早說,範員外一下子醒了,似乎剛剛是在睡覺。
“童幕僚,你真能幫這個忙?”
童梓軒見範員外開始問,竊喜之餘趕緊說道:“範員外,不是我能幫,是我家老爺能幫,我家老爺跟開封府說一下,開封府應該會放人,隻是這錢還是要花的,我家老爺和開封府都要收點辛苦費。”
“童幕僚,那錢大人要收多少辛苦費?”
範員外關心的就是這個。
童梓軒眨了眨眼睛,說:“範員外,都是幾個老熟人了,我家老爺也不會多收,隻是開封府那邊收的比較的多,我剛才算了一下,大致需要十五萬貫左右。”
還要這麼多?這也沒說多少,範員外有點失望,下意識掃了一眼四周。
“童幕僚,收了十五萬貫,能準時放人不?”
童梓軒見有戲便響亮回道:“範員外,隻要錢給到位,我家老爺會立刻辦事,以我家老爺在朝中的影響力,小小的開封府通判定會放人。”
“童幕僚,要得,就這麼辦。”
範員外見童梓軒爽快,他也爽快一把,火速叫賬房準備十五萬貫銀票。
童梓軒接過嶄新的銀票內心狂喜,接下來要做的便是擺平那個刑通判,他能否買老爺的帳還是一個未知數,不過童梓軒還是有把握擺平的。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不太妙,童梓軒和管家連開封府的大門都進不去,他們被開封府門房給攔住了,連遞上錢伯華的拜帖跟錢都沒用,這開封府門房是要上天麼?
童梓軒不愧為錢府的金牌幕僚,略施小計便見到刑榮,童梓軒見到之後也不廢話,上來便讓刑榮把錢大人的親戚給放了。
刑榮聽得是一臉的蒙圈,開封府哪有這膽,什麼時候抓了錢大人的親戚,是不是哪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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