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賢東一巴掌蒙了過去,打在嶽度的臉上。
“喬知縣,你還不知道抓人麼?你再不動手,本樞密直接抓你。”
喬界是最不喜歡聽狠話的人,趕緊命捕快抓人,隻是抓縣丞時出了點意外,李縣丞大叫他是朝廷命官,誰敢抓他?
喬界學龐賢東的樣,一巴掌掄了過去。
“李縣丞,你就不要叫了,你若再叫,本官親自收拾你,你連充軍案都敢掉包,不抓你抓誰。”
語止,喬界轉向師爺嶽度。
“你趕快從實招來,你們把誰掉包走了。”
嶽度本還想狡辯的,但看喬界己悄然翻臉,馬上把鍋推給了李縣丞。
“大人,都是李縣丞要乾的,小的完全是被逼的。”
“你胡說,明明是你找的我,講有筆快錢賺不賺?我是上了你的當。”李縣丞關鍵時刻反擊了師爺一把。
真他媽亂,都咬來咬去乾什麼?誰是主謀重要嗎?反正都是要死的,就你們這副德行能活麼?
龐賢東忍不住大喝了一聲。
“都他媽彆叫了,再叫當場砍了你。”
龐賢東隨後逼問喬界如何處理這些人。
喬界知道今日不狠點不行,牙一咬說:“大人,下官認為這些人均構成殺人罪,不嚴懲不足以平民憤,下官認為這些人都該杖斃,大人以為如何?”
喬界為了讓龐賢東滿意不惜對下屬大開殺戒。
龐賢東勉強點了點頭,而後又命武長林去監督,等喬界執行完杖斃,龐賢東這才找喬界算帳。
“喬知縣,你的責任呢?本樞密在你管轄範圍內出事,臉上被刺字,本樞密就想知道你該負什麼樣責任?還有你底下那般捕快,一個個像盜匪一樣,他們若還活著,這天就沒天理。”
龐賢東這番話一出,簡直顛覆認知。
喬界徹底呆了,沒想到這位朝廷大員這麼狠,一個都不放過,都算到他身上來了,要是真按這位朝廷大員的講法行事,祥符縣衙幾乎團滅。
“大人,下官真沒什麼責任,下官最多一個失察之罪而已,望大人可憐祥符縣衙,給祥符縣衙留點活口。”
喬界隻能先哀求。
龐賢東一把推開喬界。
“喬知縣,你倒會說,你還最多一個失察之罪,這事由你說了算麼?你不要天真好不好,這事你說了不算,本樞密院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一個狗官了,作為狗官你有資格活命嗎?你絕對活不了,本樞密若是不殺你,上天都不會肯。”
龐堅東說完這些即轉過身來吩咐武長林。
“武都城,把喬知縣和那幫捕快都做了,他們的家人亦不要放過。”
“大人,這麼做的話會不會太殘忍了,這會導致祥符縣衙沒人的,有人絕對會拿這事來大作文章的。”
武長林的擔心不無道理。
龐賢東一點不在乎這個,冷笑了一聲。
“武都承,你怕什麼,事是人做出來的,也是人寫出來的,就憑本樞密臉上的刺字,他們就不該活,你隻須在給朝廷的奏折上寫明祥符縣衙殘害朝廷大員,暴力對抗樞密院跟開封府聯合展開的搜尋即可,本樞密倒要看看誰敢站出來質疑,誰敢質疑本樞密就乾誰,這沒什麼好擔心的,你隻頻放心大膽去乾就完了,乾完叫梁都頭帶一隊禁軍駐守祥符縣,小小祥符縣有禁軍把守一定很安全。”
“大人,這麼說來還蠻有道理的,下官馬上辦,保證不留一個活口。”
武長林向龐賢東表完態即指揮禁軍動手。
喬界和他的那幫捕快很想反抗和逃跑,可是在全副武裝的禁軍麵前,他們的反抗就是一個屁,他們的逃跑更是不可能,滿城都是禁軍,能往哪跑。
這幾日對龐賢東而言就是一場大磨難了,尤其是那個刺字,簡直就是永遠的痛,龐賢東回府後立刻責成黃氏找名醫,看能不能把字去掉,不然真不好看。
而錢伯華在得知龐賢東回府了,第一時間便來看望龐賢東,兩人相談甚歡,錢伯華尤其氣憤有人竟敢在龐賢東臉上刺字,問了一句。
“龐樞密,壞人都得到懲處沒?”
龐賢東很得意的答道:“都殺光了,整個祥符縣衙都沒人了,即便這樣也難消我心中的怒火,這個刺字要是消不了,我還要殺。”
“這都是應該的,這些壞人不殺留著乾什麼?”
錢伯華附和道,馬上又講起了另一件事。
“還記得侍衛親軍步軍嗎?我們不是要他們偷襲刑部,他們的表現實在是差勁,偷襲刑部居然失敗了,領頭的段虞侯都被抓了,那個岑副指揮使還厚著臉皮來找老夫,要求老夫救他的人,老夫哪有工夫搭理他,他沒救出人來就不該來找。”
“不理他便是,不過沒有完成陸中書交辦的任務,陸中書會見怪的,咱們能不能補救一下?”
龐賢東這個時候很擔心陸知心的態度。
錢伯華卻無所謂,安慰道:“不用怕,這事要怪隻能怪侍衛親軍步軍無能,他們平時吊兒郎當,根本沒把偷襲之事放在心上,此次偷襲我們己經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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