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顧銘夜先到的,是代駕師傅。
陸羽沫的車是一輛粉紅色的法拉利,將陸羽沫攙扶上車坐好,秦沁關上了車門。
隔著車窗,向陸羽沫揮手:“到家記得報平安。”
“好。”
就在此時,不遠處,那輛通體全黑的勞斯萊斯開了過來。
勞斯萊斯停穩後,顧銘夜從車上下來,逆光朝秦沁走去。
隨著陸羽沫的車子緩緩開走,光影交錯,車上的陸羽沫迷蒙著雙眼,準備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閉目休息一會兒。
可視線來不及收回,就掃到了車窗外那個身高腿長,長相英俊的熟悉男人。
她驚了驚!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便立刻坐起身體,揉了揉雙眼再度看去——
而就在陸羽沫朝外麵看過去的同時,一輛麵包車穿行而過,擋住了她的視線。
等麵包車開走時,法拉利也已經駛出好遠。
陸羽沫迅速轉過頭,透過車窗向後麵看。
後麵街道空曠,隻有三三兩兩的行人路過。
哪裡還有什麼顧銘夜的身影?
陸羽沫沮喪的回過頭來,不由失笑著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自言自語:
難道今天喝多了,出現了幻覺?所以才會在幻覺裡看到朝思暮想的人?
而就在陸羽沫懷疑看到顧銘夜是幻覺所致時,顧銘夜已經跟秦沁坐上了那輛勞斯萊斯。
勞斯萊斯車窗半降。
夏末的晚風就這麼吹了進來。
裹挾著熱浪,秦沁鬢側的發絲都跟著揚起,洗發水好聞的香氣,夾雜著淡淡的酒氣,一同鑽進了顧銘夜鼻端。
他想起前幾天秦沁喝醉之後的樣子,不由側目問她:“還好嗎?”
秦沁答:“還好,今天沒喝太多。”
頓了頓,其實想告訴顧銘夜,陸羽沫今天跟自己交心說了她身世的事情,但想了想。
那畢竟是陸羽沫在自揭傷疤給自己看,如果自己在背後跟人提起,反倒有些議論的嫌疑。
不算君子做派。
所以,她便咽了回去。
但之前還不覺得,剛剛被風吹了一下之後,頭開始有些發暈。
於是,秦沁將頭一歪,抵在車窗玻璃上,準備閉眼休息。
而她這副突然安靜下來的模樣,讓顧銘夜腦海浮現起了那天晚上,她“霸道”地抱著自己,不讓自己離開,又是撒嬌又是哭的場景。
他心裡竟有些懷念那時候“發酒瘋”纏著自己的她。
將這個念頭咽了下去,顧銘夜清了下嗓子:“明天你生日,我已經都安排好了,等明天你下了班,我去接你,一起慶祝。”
秦沁懶懶的應了一聲。
而提及自己的生日,還是有些故事可講的。
養父母健在時,她聽他們講過,撿到自己時,裹著自己的繈褓裡是有一個小鐵牌的,鐵牌上寫著兩個數字——86。
所以順其自然,八月六號就被養父母定為她的生日。
突然就想到了剛剛在陸羽沫的生日宴上,陸羽沫所說——明天才是真正的陸家三小姐的生日。
秦沁心中一動,她竟跟陸三小姐同一天生日?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想到那個可能,她又斷然否定。
或許這就隻是一個巧合。
沒再多想,秦沁很快陷入了沉沉的睡夢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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