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城內。
現在也都是一番忙碌的景象,因為要支持前線,街道上組織了所有在家沒有工作的婦女、老人和青壯,趕製棉衣、棉被,還有製作炒麵、乾糧等等。
秦淮茹她們也不例外,因為本身做的就是點心鋪,李二山也在前線,所以理所當然的就接下了更多的任務。
在老宅這邊院子裡,支著兩口大鍋。
大壯還有何雨柱,在拿著鏟子奮力的翻動,即便現在已經是數九寒冬了,但是兩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汗珠,頭頂上絲絲的熱氣冒起。
“嫂子,這樣行不行了?”何雨柱停下酸脹的胳膊,抬頭問道。
“不行不行,接著炒,得炒到香味兒完全出來,再往裡邊加糖、加肉沫,一定要加這樣吃了才有力氣!”秦淮茹手托著自己的後腰,挺著肚子看著兩人乾活,時不時的還拿著勺子,從鍋裡舀起一點看看狀態。
何雨柱撇撇嘴,用從旁邊的布袋裡挖出來一大勺子糖和切碎的肉沫,扔進鍋裡,奮力的翻炒著:“這個還能吃嗎?又甜又鹹,而且還油!”
“那怎麼就不能吃了啊,前線的戰士們哪有時間像家裡似得做飯啊,乾吃土豆和窩頭也沒有營養啊,彆看這個東西不好吃,一口下去絕對能頂好幾個窩頭了!”
這點何雨柱倒是相信的,這個炒麵做好了之後,他自己嘗過一碗,雖然很難下咽,但是一小碗下去,半天都不餓。
當然也就他們家裡舍得這麼奢侈的往炒麵裡加這麼多東西,正常其他地方做的都用,麵粉配著玉米麵或者高粱麵,再加上一些鹽,甚至連油都用的很少,就更彆提糖和肉沫了。
正在全家人都忙碌個不停的時候。
大院外邊胡同裡走過來一個30左右的青年人,身上穿著深色的中山裝,腳下踩著光亮的皮鞋,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苟,手裡拎著一兜大小不一的盒子。
當走到老宅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看著門麵上掛著的招牌‘李記點心鋪’,輕輕的感歎一聲,十多年了終於回來了。
然後推開大門走了進去,嘴裡還喊著:“爸媽,我回來了!”
可是走到院裡的時候,人卻愣住了,這院裡的人他是一個都不認識。
“你們是誰?”
“您找誰?”
他和秦淮茹兩個幾乎是同時問出的口。
年輕人又退出大門看了一眼,沒錯啊這就是自己家啊,然後重新走進來問道:“額,請問這是李記點心鋪,李開榮的家嗎?”
秦淮茹就是一愣,李開榮這是自己死去公公的名字啊,於是點了點頭:“對啊,就是這裡,您是?”
“我是李開榮的兒子,他人呢?”
“我公公早就已經故去了,您是二山的大哥?”秦淮茹驚詫的問道。
“啊,對,我是叫李懷德!您是誰?”李懷德一臉疑惑的點點頭。
“我是您弟弟二山的媳婦,我叫秦淮茹,大哥您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您快請進!”秦淮茹手忙腳亂的招呼著李懷德。
李懷德邁步走了進去,有些急切的問道:“你剛才說,我爸爸已經故去了,他老人家身體一直都是很好的啊,怎麼就會沒了的?”
秦淮茹的臉上露出了難過的表情,把李懷德讓到屋裡,坐下之後開始給他講述以前發生過的事情,這些都是結婚之後李二山告訴她的,現在隻不過轉述一遍。
聽完之後,李懷德已經有些坐不住了,滿臉的淚水:“你是說我們一家六七口人,全都被小鬼子殺害了,就剩下了二山一個人?”
“恩,二山因為在外邊玩兒,沒有在家才躲過一劫!不過大哥您放心,爸媽的仇二山已經報了,他親手殺了害的我們家破人亡的鬼子和漢奸。”秦淮茹點了點頭,跟著一起流下了淚水。
“那他人呢?”
“他參軍去前線了!”
“什麼?去前線了?”李懷德心神俱震,這個老二,怎麼能去前線呢,前線那槍林彈雨的,要是自己不回來,他再有個好歹的,那這個家就真的算是玩完了。
“他什麼時候去的,去了多久,有沒有信回來?”
秦淮茹搖了搖頭:“剛開戰的時候就去了,可能是寫信不方便吧,都沒有信寄回來,我也一直在擔心他!”
再看看秦淮茹挺著的肚子,李懷德寬慰道:“放心吧,二山肯定會平安回來的,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要保重身體,現在有幾個月了?”
秦淮茹撫摸著肚子:“已經有五個月了!”
“恩,你要好好養胎,彆的事情都不要想,雖然二山現在在前線,但是我回來了,有什麼需要你就直接和我說!”
秦淮茹點了點頭:“沒事兒的大哥,我這裡都挺好的,二山出發的時候,給家裡留了不少錢,咱們家的小店也能有些收入!”
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大哥,您以後就都留在京城了嗎?”
“恩,是的,我被調回到北平工作了,就在東直門外紅星軋鋼廠,剛報到完,就想回來看看爸媽他們,沒想到!你知道爸媽他們葬在那裡了嗎?我想去祭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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