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空青長老瞅了瞅自家徒弟,不忍心江毓夏受罰,張了張嘴,剛想求情,就看到自家宗主轉身狠狠瞪著自己,說道
“你若求情,本座將你那塊破地全給燒了!”
空青:“………”
那可不行,徒弟被罰了也不會掉塊肉,自己沒了靈田就是剮他心疼肉!
於是空青略帶同情的看了眼江毓夏,徒兒啊,不是師尊不幫你,是師尊無能為力。
接收到眼神的江毓夏:“………”
黎年皺了皺眉,江毓夏傷得不輕,硯州也好不到哪裡去,若是按宗規處置恐怕撐不住。
於是黎年膝蓋挪了挪,擋在她們麵前,說道
“宗主,他們是為了我才闖禁地的,也都受了傷,恐怕受不住罰,不如罰我吧?”
宿禹神色一頓,黑色的瞳孔如同寒潭般看著黎年,有些冷意。
燧風被這話一驚,想了想宗規,隨即條件反射般看了眼自家師弟,無波無瀾,看不出喜怒。
冷哼一聲,斥責道“你將宗規當成什麼了,還上趕著受罰,你以為你便承受得住嗎?”
江毓夏扯了扯黎年袖子,搖了搖頭,眼神示意她趕緊閉嘴。
硯州深邃漆黑的雙眸有些失神的看著擋在她身前的背影,眸裡閃過一絲擔憂。
黎年沒管那兩人,隻接著道
“宗主,他們是為了我才去的,應該罰我,還請宗主成全。”
燧風凝視黎年半晌後,轉身看向宿禹,斟酌道
“師弟,你認為呢?”
宿禹垂眸看向黎年,眼神冷峻,仍舊淡漠,乍一看和平日裡一樣。
但當黎年仰頭望去,對上那凝著冰霜的眸子時,她就知道宿禹此刻是生氣的。
果不其然,她聽到自己的大名。
宿禹薄唇輕啟,道“若要論罰,那便成全黎年,但念在事出有因,便罰禁足思過崖三月,抄寫宗規千遍。”
燧風聞言眯了眯眼,看著明顯偏到天邊的師弟一眼,眼珠子往上一翻,利落的翻了個白眼。
隨即轉過身,對著下麵三個人道
“那便按霜華長老所言,至於硯州江毓夏兩人再罰打掃藏經閣三月,不得有誤。”
黎年聽完後,隻覺得天都要塌了!
多少?你說多少?!
一千遍啊,老天奶,誰來救救她?
要不還是抽死她吧?
然而沒人聽得到黎年心碎的聲音,出了大殿,江毓夏還在一旁賤兮兮的嘲笑她,黎年怒目而視。
江毓夏雙眼一眯,嘴一咧,說道
“來來來,把世界調成靜音,聆聽破防的聲音!”
黎年:“………”
黎年轉身,不去看那糟心玩意兒,看向一旁的硯州,抿了抿唇,道
“多謝你為我找來宗主長老,若日後你有需要可以隨時找我。”
硯州一雙漆黑深邃的眼底有幾絲無措,不管何時對上黎年的水眸,他總是會慌張無措。
於是他努力裝作不在意,臉緊繃著,麵無表情,目視前方道
“不用,都是同門,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