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息符,昏睡符,纏繞符,爆破符,凝固符,氣牆符,一大把一大把的畫。
畫到後麵,黎年腦子越發興奮,她似乎找到感覺了,就是腦子一點暈呼呼的。
她抹了把臉,繼續她的畫符大業。
純澈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靈紙,指尖一勾一畫間,符錄就畫好了。
等畫夠了,她再次提筆,將靈力注入到筆中,小心翼翼的控製著識海,筆下出現流暢的金色紋路。
在最後一筆時,黎年感覺鼻子有些癢癢的,像是什麼東西流下來了。
但她沒管,手依舊很穩,聚精會神勾畫出最後一個符文,金色光芒閃過。
畫成功了。
黎年無力的倒在案幾上,伸手抹了把鼻子,果然是鼻血。
上一次,她隻要動用識海畫符,識海很容易透支,一透支就流鼻血。
之前畫到十幾張就開始流鼻血這次堅持了這麼久才感到識海透支,看來結丹後她的識海擴寬了不少。
一張隱靈符的時效很長,隻要不撕下來即可。
但黎年怕發生什麼意外,還是拿起筆來,默默再畫一張。
勾畫的過程中,大腦有些混沌,使用過度的識海裡傳來痛感,鼻血嘩啦啦的流。
黎年也沒管,直到金色光芒一閃而過,她才癱回到案幾上,雙目無神,如同被老板壓榨了一天的牛馬回到家中的樣子。
黎年將鼻血擦乾,將所有的符錄收回到儲物戒裡,支撐著兩條綿軟的腿來到躺椅上。
抬手給自己設了幾個結界,再將保護法器往自己身上一套,眼睛一閉,很是安詳的睡過去了。
在屋頂上的暄和看得直咋舌,來到少女旁邊,看著睡得毫無知覺的人。
他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懷疑,這丫頭是怎麼敢這麼安心睡的。
手指往前伸,觸到了最表層的結界,他微微一笑,那結界頃刻間散去,連保護法器也是如此。
他摸著下巴,總結了一句,這丫頭有點防範意識,但不多。
但他絲毫沒有發現自己是個煉虛期的修士,這世間很多法器結界對於他們來說,如同虛設。
他有些複雜的看著黎年的睡顏,剛剛他看得分明,她對於符術一道有著極高的天賦。
一下子畫了那麼多的符錄,也隻是神識透支,昏睡過去而已。
僅憑一支普普通通的毛筆,在沒有任何人教的情況下,就可以自己一筆畫符。
並且成功率極高,那些初級符錄幾乎每張都是成功的,速度也很快。
就連高級符錄也隻失敗了一次,第二次便成功了。
這丫頭不是劍修嗎?到底是什麼時候學的符術,旁人學了十幾年的未必能有這個水平。
重點是她還是用一隻破毛筆畫的,想到這一點,更心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