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年腕骨上的刀痕依舊在滲血,滴滴嗒嗒的落在祭壇上,還有一道禁製,她不得離開祭台半步。
“我也沒說,經脈被封就不能動手啊。”她輕笑道
“………”
初絮看著這一幕,神情沒有太大的詫異,隻是眼底卻迸發著惡狠狠的光芒,手中長劍猛的劃過。
元梁玨神色冷峻,唇角微揚,勾勒出一抹冷笑,反手拍出一掌,掌風如刀,直取初絮咽喉。
一個化神都沒站穩的人,也想試圖殺她?!
初絮臉上白了一分,急忙往後掠去,身體卻被緊緊束縛住,在最後一刻,元高卓一手成爪,將人吸了回去。
場麵極為混亂,掌風劍光相接,掀起的氣流幾乎要將殿頂掀翻。
應飛鴻趕到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個畫麵,他雙眼微眯,看了一眼懶散的坐在祭台上的黎年。
手中交錯,結出的咒印推動,早已布下的陣法頃刻間啟動,豎起的屏障硬生生將打鬥的四人分割開。
他漫然抬腳邁進,溫和的眉眼下壓,眼裡的笑意不達眼底。
“元高卓,若是處理不好你的人,我不介意幫你。”
元梁玨看著來人,臉色變了變,而元高卓則是一臉淡定。
黎年體內的靈力在慢慢恢複,應飛鴻一步步逼近她,臉上攏上一層陰雲,她在心裡歎了一聲。
符修在到達一定修為後,隻要不近身打鬥,他便是控場的那一人。
“黎年,你到底留了什麼後手呢?哪怕到了這個地步,你仍舊不懼。”
應飛鴻縱橫數百年來,擅長觀察人心,他能夠看透許多人,卻看不清眼前的少女。
引入混沌之力逆轉經脈,強行衝破桎梏,噬骨的疼痛在體內蔓延,她額上滲出冷汗。
“你也看到了,我連這小小的祭台都走不出去,哪來的底牌呢?”她咽下痛呼聲,平靜道
應飛鴻微微眯眼,“也罷,一個時辰後,諒你也無法掙脫。”
話落,全身靈力波動,掌心推出一個個複雜繁瑣的咒印,黑色光芒自祭台中心而起。
刹那間,祭台之下的血液蒸發開來,漫起血色,往半空中的一個黑洞而去。
“唔……啊…!”
疼痛如同潮水般襲來,一寸寸爆發出的灼熱之痛,疼得黎年蜷縮成團,耳畔嗡嗡作響。
“黎年——”
元梁玨神色一變,手中崆峒印一翻,強行將屏障炸開,掌風灌起,宛若刀刃鋒利的掌風劈向應飛鴻。
應飛鴻微微側頭,轉眼間元高卓幾人便上前攔住了她,一米之內,無法靠近半分。
元高卓騰空一腳,將人踹飛幾米遠,眼中毫無溫度,“梁玨,乖乖聽我的話,否則休怪我無情。”
元梁玨尚且有幾分利用價值,若非不得已,這顆棋子能保就保。
但回應他的是崆峒印巨大威力,元梁玨側身躲開初絮的劍風,“元高卓,你休想得償所願。”
桂文山掩在黑袍下陰鷙的目光掃過她,驟然暴起,手中帆旗甩出,凝靈之力將崆峒印擊落。
餘波震蕩,兩方人同樣被掀飛後退了幾步。
“主子,你忘了十幾年前,元梁玨是如何對您的,她根本沒有將您當做父親。”
桂文山高聲喝道,那副急切的模樣當真是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