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秦牧穿越至這具身體之上,注定要繼承前身的因果,也包括前身所招來的仇恨。
本來看記憶,前身並非那種喜歡招惹是非的紈絝子弟,照理來說真正痛恨自己的人不至於太多,即使有人看他不爽,也多半是源自於他少宗主的身份,以及當下的諸多謠言。
可沒想到,前身所處理的一件懲罰之事,背後竟還有這般曲折。
聽對方這話的意思,其兄長因自己而死,這是要向自己尋仇來了。
“你兄長之死,不過他咎由自取,即使你萬般痛苦,他也難以翻案。”
秦牧目光淡漠,注視著青年一舉一動。說話時,暗自也在準備著,以防止對方突然襲擊。
這種對自己的仇恨達到了一定程度的人,很難對他們講理,隨時都有可能做出衝動之事。
之前那雲陽舒,雖也痛恨自己,但至少在對自己搞一些手段的時候,也是在暗中來,並沒有在明麵上對自己出手。
畢竟他現在身處藏經閣,而藏經閣有藏經閣的規矩,隻要他待在裡麵,任何人都不敢輕易在這裡放肆。
可眼前的青年不一樣,若其硬是想對自己進行複仇,恐怕會不顧一切。
“再如何狡辯,兄長也是因你而死,你脫不開這份責任。”
青年麵色冷冽,忽然召出了一柄長劍,給拿在了手裡,神色間滿是厲色。
秦牧目光一凝,注視著此人長劍。
“此地乃是藏經閣,為宗門重地,任何人等,皆不可在此動武,你莫非要違逆宗門規矩不成?”
他神識散開,注視著青年,經過推斷,他判斷出此人的實力不低,大概處在築基後期以及巔峰層次,其靈力渾厚,充滿力量。
雖說以他的修為,完全可以輕鬆應付此人,畢竟他此前也殺過築基巔峰的修士,以他的戰力,築基境界之內,難以有對手能夠敵得過他。
然而眼下情況不一樣,他現在身份特殊,在外人眼裡,自己依舊是那個被廢除了修為,一無是處的廢物。若他在藏經閣中與對方動手,即使他能將其輕鬆取勝,後麵麻煩也不小。
因此,他隻能像之前勸退那些來挑事的弟子一樣,勸退對方,令其忌憚藏經閣,知難而退。
然而,他的勸退似乎效果並不大,那青年在聽了他的話後,神色絲毫未變,反而更加向自己靠近了幾步。
“你以為單憑藏經閣,就能壓得住我,此弑兄之仇,我又豈能忍耐。你難道以為一直身處藏經閣,就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危不成,據我了解,藏經閣當下就隻有你一人在此,即使我將你殺了,又有何妨?你一介罪人,早就該死!”
青年提著劍,聲音中充滿了殺意,顯然今日是不打算輕易將他放過了。
“你當真要在此地動手?”
秦牧微眯起眼睛,他雖然不想在藏經閣內以自己本身的身份動手,可若是此人執迷不悟,一定要殺他,那他也不會站在這裡任由對方砍殺。
“我動手又如何,你一個廢人,還能反抗於我?”
青年輕蔑一笑,緩緩將劍舉起,一身靈力彙聚於劍上,散發出陣陣光芒。
看其架勢,今日一戰,恐怕避免不了了。
秦牧見狀,眉頭緊皺,此情此景,著實有些麻煩。